张启山环顾了下四周,想了一下,朝着其中一具杀手的尸体走去,剥下那尸体身上的外套,换下了囚衣,倒也有些合身,再从其他尸体上摸了些钱财揣入怀中。这剩下的四五名官兵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相搏,已经惊魂未定,自顾查看伤势,也没有过多理会张启山的一系列动作,他们自己都是重伤在身,刚刚大难不死已是惊魂未定,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张启山收拾停当,朝最近一匹马儿走去,现场死了那么多人,马儿可剩下不少。他牵着马来到这几名官兵面前道:“几位兵差,我本是朝中大臣,被奸人陷害才沦落如此。如今你们自顾不暇,也不必说要押我去那么远的边荒之地,有人急欲杀我灭口,谁是谁非想必你们也能猜得一二吧。我也有要事在身,你们亦可回去禀报这途中的事实真相。”
说完也不理会他们如何反应,翻身上马顺着大路赶去,走了不多一会儿,他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道一路马不停蹄。张启山在马背上颠簸几个时辰后,终于在日落时分,来到一处城中,这座城镇虽不能与平原中的城市相比,但也颇有规模,是距离边疆之地最后一处繁华之地。此时见得街上孩童互相嬉戏打闹,数家门店店员正挂夜灯,迎接即将来临的夜晚,偶有大人唤顽童回家之声响起,街上人虽不多,也有另一番喧闹的景象。张启山牵着马匹缓缓跺在街上,感受着这不一样的情景,心里生出一些厌世的想法,想着自己身居庙堂半辈子为国为民,反被奸人陷害落魄至此,最后还不如这些百姓过的快活。
夜幕降临,街道被许多店面的灯笼照的如同白昼。张启山选了一家规模不大,环境倒也不错的客栈住下,客栈楼下是用食的地方,楼上二三层便是客房,此时,他已经换上了另一身粗布衣裳,头发面容也收拾如常,外表看来,与以往朝堂上的容光焕发相比,换成了另一个普通的老人翁模样,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他选了一间偏角的客房住下,这一住就是两三日,一日两餐有时让人送到房间,有时自己下楼点,听着南来北往各色人等聊着天南海北的事情,日子倒也舒坦。
这一天晚饭刚过,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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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着步子走出了客栈,一边走一边不经意的朝四周观望,看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一间院落面前,也不急于上面拜访,又在周围转了几圈,确信没有人注意自己后,悄然来到侧门前敲响了门环,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人打开了门。张启山上前低声道:“可否通知你家主人一声,就说京城有故人拜访。”
说着悄悄递了串铜钱到下人怀中,那下人一听是主人的故交,正要回拒,张启山一下制止了他的动作。那下人见状再没有拒绝,躬身行了一个礼道:“请老人家稍等。”
说罢虚掩了门,匆匆朝内跑了去,不一会儿,听得门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门打开了,门内出现一个中年人,后面跟着刚才开门的下人,中年人打量了张启山几下,忽然双眉向上一展,拱手道:“不知老人家光临,快请,快请。”
立刻闪身让张启山走进屋内,转身叫那下人关上门,中年人径直把张启山领到内屋,吩咐下人上了茶,交代要与张启山闲谈,没有召唤务必不能打扰,待屋内只有他和张启山两人,那中年人突然跪倒在张启山前,行了一个师生礼道:“学生刘广忠见过老师,不知老师到来,失礼之处,还望老师见谅。”
张启山忙将刘广忠扶起道:“你我师生多年未见,也不必多礼,我此次来此,也是多有不便,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我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