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何家镖局
徐秋收看着空荡荡的衣柜,实在是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他全身家当也就是一套衣物,身上这套还是何家发的镖师专属“工作服”。想着这次护送也就两三天,衣服不用带,又想着身为一个镖师应该带个称手的兵器吧,总不能空着个手,倒像是出门游玩的。镖师该有镖师样,不能丢了何家镖局的脸。
他推开专门放兵器的房间,左看看右挑挑。
这木棍不行,太没杀伤力了;这大刀也不行,随身携带,万一一个不小心磕到上面大出血咋办;金瓜锤太重不行;长枪太长也不行;他拿起一把剑,满意的点点头,就是你了,这剑拿手里更加威风帅气了。
他关好何家镖局大门,向城东走去。
城东一处繁华地段,此处是城守大人私宅,别苑门口停了辆马车,正是那日城门口金陵诗诗姑娘车驾。
徐秋收走了过去,马车上已经坐着一赶车马夫,见他走了过来,连声道:“徐公子,快上车,诗诗姑娘已经等了许久。”
徐秋收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还不到晌午呢,不是说午后启程吗?他都提前了,没想到这诗诗姑娘更早。
他拱手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快上马车吧!”,马夫催促道。
徐秋收跳上马车,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想必李诗诗姑娘就坐马车里了。
车里的李诗诗听见徐秋收的声音一颗芳心乱跳,本来说好的午后启程,她实在控制不住想要见徐公子的心,早早的让人备好马车,就等徐公子过来了,好在徐公子也早早的赶来了,等得不算太久。
李诗诗掀开马车帘对徐秋收道:“徐公子,现在太阳正晒呢,进车里来吧!”。
徐秋收刚松了松衣领,一身黑色衣物,顶着个太阳,正难受着呢,此时听见诗诗姑娘车里相邀,他也不客气,起身就往车里钻。
李诗诗一身粉红长裙坐在马车正后方,徐秋收施礼道:“见过诗诗姑娘。”
“徐公子客气了”。
李诗诗见徐秋收手里拿着一把剑,惊讶道:“想不到徐公子不仅才学了得,还会武功。”
这就尴尬了,他拿着剑不过是为了装装门面,他连拳法都没练好,又怎会这舞剑,美女面前也不能失了面子,他回答道:“不甚精通,就会一点皮毛。”
“想不到徐公子还是多才多艺之人”
越说越尴尬,要赶紧结束这话题,他问道:“诗诗姑娘,这扬州到金陵乘船不过一日行程,为何要走这官道啊?”
李诗诗脸色微红,她选择乘马车不过就是为了与这徐公子多相处两日,实话说不得,她编了个谎言道:“我从小就晕船,一上船就晕,实在乘不得船,才舍近求远走陆路。”
徐秋收点点头,回头一想不对啊,昨日立春诗会就是船上举行的,这诗诗姑娘舞姿优美也不见有半分不适,完全没有晕船的样子,想来是诗诗姑娘不愿说,他也不好勉强。
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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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诗脸色也自然了些,问道:“不知徐公子是哪里人?”
他是现代人,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哪里人他也不清楚,他回答道:“出生山林,不说也罢。”
马车里多半是李诗诗问,徐秋收答。
天色渐晚,行至一城内,马夫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对车里喊道:“诗诗姑娘,天色已晚,夜里赶车不安全,我们还是在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明日下午就能到金陵。”
李诗诗掀开车帘下了马车,马夫将马车赶至客栈后院,李诗诗带着徐秋收进了客栈。
客栈伙计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李诗诗问道:“还有客房吗?”
客栈伙计连忙回道:“有的,有的”。
“要两间上房”
客栈伙计看了李诗诗一眼,心想这主人家不但人长得漂亮,对家丁也这么好,上房一晚上可不便宜啊。
客栈伙计带着两人上了三楼,找了相邻的两间客房,对李诗诗道:“两位客官房间里稍作休息,我安排人备好晚饭,给两位送到房间来”,说完下楼去,只留徐秋收和李诗诗在房间里。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徐秋收颇为尴尬,这个时代的封建思想又严重,不能坏了诗诗姑娘的名声,徐秋收拱手道:“诗诗姑娘,没什么事我就回房间了。”
“徐公子要不用完晚饭再回”
徐秋收有些无奈,回答道:“诗诗姑娘是主人家,我一个下人怎好一起用膳,再说诗诗姑娘一个女子,留我一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怕给诗诗姑娘招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