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为了隐藏实力,城墙上的明军除了一万火枪部队外,冷兵器部队也只安排了一万人。
当汉军旗冲到城墙下面,明军的冷兵器部队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们只是把架在城墙上的梯子轻轻一推,就能轻易地将敌人架起来的梯子推倒。
汉军旗冲到城墙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已经连续架起来五六十把梯子,结果无一意外,通通都被城墙上的明军推倒。
倒下去的梯子,往往带着一串串的人从天而降,将下面的敌人也砸得人仰马翻,惨叫不已。
不过,在后面一直看戏的察哈尔人终于出动了,虽然攻城战不能骑马,但察哈尔人的战斗力,仍然是非常强悍的。
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捞取军功,林丹汗特地从九万察哈尔人中挑选了一万身材特别壮硕的士兵交给额哲指挥。
结合他们强悍的体魄,他们所使用的各色武器,都是比较重的武器,比如大铁锤、大板斧、狼牙棒等等。
这类武器看上去就非常吓人,一旦挨着碰着了,可能连全尸都没得剩下,杀伤力十分巨大。
即使没有骑心爱的骏马,察哈尔人的奔跑速度也十分的迅速,由于有前面的汉军旗开路,他们很快向辛乡堡的城墙下奔过去。
明军的火枪队,立即把枪口瞄向了察哈尔人,不断地向他们射击,将察哈尔人一片片打翻在地。
但是,因为越来越多的汉军旗士兵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架起了上百架云梯,城墙上的火枪队不免有些分心,以至于失去了准心,让大部分察哈尔人成功的靠近了城墙的下面,顺着汉军旗士兵架起的梯子,飞快的向上爬去。
察哈尔人的身体素质真是没的说,不但奔跑速度快,爬起梯子来也是相当的敏捷,眼看察哈尔人就要爬上城墙,在后方观战的林丹汗、额哲、刘宠,全都兴奋的大叫起来。
不怪察哈尔人如此兴奋,因为明人体质的孱弱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是汉朝,汉家爷爷们吊打全世界,有一汉当五胡的说法;可是在明末,明人却被北方异族吊打,五个明人都未必打得过一个鞑子。
所以眼看着察哈尔人即将攀上城墙,和身体孱弱的明军展开贴身肉搏,林丹汗、额哲乃至刘宠皆以为,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冲上去了!”额哲兴奋的大叫起来。
按照以往的战斗经验,只要顺利的架起云梯,攀登上城墙,那么胜利就是十拿九稳了。
一直以来,明军之所以还能跟蒙古人、女真人对抗,都是依靠明军火器的犀利,以及城墙的阻挡。
可若是让明人跟蒙古人、女真人展开肉搏战,明人除了开国初期,几乎从来没有取胜过。
“秒图台吉!”
数里外的山坡上,极目眺望的林丹汗眼看着察哈尔部队就要登上辛乡堡的城墙,转头对身边的一位青年人喊道。
这位青年名叫秒图台吉,他是林丹汗的弟弟,也是林丹汗儿子额哲唯一的汗位竞争者。
秒图台吉知道自己不受林丹汗的待见,听到林丹汗的叫唤,根本不敢怠慢,连忙行了一个蒙古礼仪,毕恭毕敬的道:“大汗有什么吩咐?”
“你都看到了吧?”林丹汗指着辛乡堡的城墙道:“你以后好好的向额哲学一学,他是怎么攻城的。”
秒图台吉闻言,气得连表情管理都懒得做了,吹胡子瞪眼,一双黝黑的脸庞胀得通红。
没有错,林丹汗就是在众将面前,赤果果地打击秒图台吉的威望,在他还未离世前,就给自己儿子额哲铺平道路,定下额哲和秒图台吉的上下尊卑名分,确立汗位的继承人只有额哲一人。
“咕噜!”秒图台吉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极为牵强的道:“是,臣弟明白了,会向额哲侄儿好好学习的。”
“嗯。”林丹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心里颇为得意。
“轰!”
“轰!”
“轰!”
可就在林丹汗、额哲等人得意洋洋的时候,辛乡堡的城墙下面,却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
当我们把时间线拉回到几分钟以前。
“嘟嘟嘟……”
随着进攻的号角吹响,潮水般的察哈尔人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密密麻麻朝城墙涌去。
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面,剽悍的察哈尔人身背铁锤大斧狼牙,飞快地向着城墙攀爬上去。
眼看着察哈尔人就要爬上城墙,城墙上面的火枪兵以极手持各种刀枪剑矛的冷兵器部队,竟然不进反退。
反而是一群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的明军涌上前来,他们一手拿着小罐子,一手拿着烧得通红的木棍,将小罐子的引线点燃,待嗤嗤燃烧的引线眼看就要烧到尽头时,才如同烫手山芋一般,猛地将小罐子用力朝城头下面一扔。
“轰轰轰轰……”
数百个小罐子在察哈尔人的头上爆炸,无数察哈尔人硕大的脑袋顿时如破西瓜一般爆碎开来,红的白的各种液体洒了一地,场面非常血腥惨烈。
一时之间,察哈尔人全都惊呆了,每个人眼中不由自主露出恐惧之色。
“这是掌心雷么?”
“莫非是长生天对我们的惩罚?”
趁他病,要他命!
当察哈尔人全都震住之时,明军的掷弹兵立即从绑在腰间的篮子里取出另一颗小罐子,点燃引线就往察哈尔人的头上扔。
“轰轰轰……”
持续不断的爆炸声传来,察哈尔人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狼藉。
城墙下面,犹如修罗地狱一般,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