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胖站在被关上的门前,听着里面言希西的哭声。
再看看旁边裹的蚕茧子般的恩克索,虽然恩克索在不停的挣扎想要摆脱黑气,但明显,摆脱不掉。
纪小胖拖着僵硬又打着颤的两条腿去了驾驶室。
总感觉刚刚他触到了死亡。
现在想跳伞离开这架飞机行不行!
红卡琳正在慢悠悠地品尝一杯红酒,一抬眼看到他,问:“希西在哭?是恩克索那家伙惹的她?”
介于言希西的哭声震天,红卡琳就算是在驾驶室内,也听得清楚。
“不是。”纪小胖摇头,欲言又止。
“那位?”红卡琳瞬间了悟,毕竟这飞机上不是恩克索,就只有斯尔泽。
她挑眉:“怎么可能,他把希西当了眼珠子一样的疼。”
纪小胖想了想,小声嘀咕:“要止血药,还要止疼药。”
再联合哭声这么惨烈,想必伤的很严重。
红卡琳的红酒还没咽下去,就“噗嗤”全喷了出去。
她给纪小胖一个“打住”的手势。
那家伙耳朵灵敏而且还小心眼,只要说他坏话,分分钟钟就能听到。
虽然她八卦熊熊的很想让纪小胖细致的说一遍来龙去脉,但觉着小命要紧。
“小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红卡琳故作轻松:“你个单身狗不懂。”
纪小胖:???都哭成这样子了,他还能不懂?
红卡琳:“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你在哭我在疼,唉,这次回去了,你赶紧找个对象恋爱吧,看图永远不如实践。”
纪小胖:……
言希西还在哭。
哭声不大了。
毕竟大哭而且哭声要好听点,那也很考验人。
她呜呜咽咽的哭一声哽咽一下。
小脸蛋上全是泪。
眼泪汪汪的瞅着她的那根就冒出一点血珠子的手指。
幸好她哭的惨烈,总算不用担心血槽会被吸空。
斯尔泽给她抹了止疼药,又把她的这根小手指包扎成一个白色的胖蚕蛹。
这才给她小心翼翼地擦脸。
言希西也不反抗。
温顺扬起小脸蛋任着他擦,他刚擦完,她的眼泪又滚了出来。
她哭红了的眼睛委屈控诉地望着他。
斯尔泽发觉她的眼泪越擦越多,困惑地问:“是因为没去洗手间,身体里的废水往上涌了?”
言希西:?
你踏马的说的这叫个人话吗?!
斯尔泽:“我带你去洗手间。”
放个水,许就不会这样流泪了。
言希西:……
她也不期待这家伙会主动哄她。
干脆扑进他怀里,将头埋进他脖颈窝里。
哭唧唧着说:“我不要去,我要斯尔泽先生抱着我睡觉,给我讲睡前故事。”
斯尔泽:“不行。”
言希西就使劲拱他脖颈:“为什么呜呜呜……”
斯尔泽:“你眼泪会掉在我衣服上。”
他补充:“你哭声离我耳朵太近,我会吵。”
言希西哭声卡住。
虽然她从不对他抱有期望,可还是经常被他的言论震惊到没了脑袋。
妈哒,明明是个神明,为什么要说这么狗的话。
她扁扁嘴,委屈道:“你要是抱着我睡觉,我就不哭也不流泪。”
斯尔泽犹豫,“真的?”
言希西点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