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默默的不说话。
在去幽州的路上,他和沈东凌聊的非常多,对于沈东凌的看法见识都十分的惊讶。
虽然说他才收下这个徒弟不久,但是他对于汉朝的认知,和天下局势的剖析都是非常高明的。
“先破后立......先破后立,”
他难以想象,并且细细想起,心里的担忧油然而生.
于是他便岔开话题说道,”无论如何既然贾刺史设宴款待我们,我们还是应该要准备一下。张郃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要给他一个交代。”
“那是当然的了!”沈东凌笑了笑。
他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件事情,因为他要告诉贾琮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交代。
午宴很快就开始了......
贾琮为人清廉,一直生活得很节俭。
因此与其说是给沈东凌和蔡邕款待,但是并没有很多人参加这场宴席。
在冀州这边只有组别驾阻授相陪,除此以外还有张郃。
因此整个刺史府的大厅里面只有贾琮,还有沈东凌,蔡邕,阻授和张郃这五人。
互相行礼以后,贾琮举起酒杯,向蔡邕示意。
“对于蔡议郎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感谢今天来到我府!”
他和蔡邕年纪差不多大,而且也都是读书之人。
和蔡邕之间便不需要谈论谁的官职高低,而是以读书人之间的称号来互相称呼。
“孟坚兄太客气了。”蔡邕笑着便饮下了一杯酒。
“虽然我也读过一些书,但是却并没有官位,只知道一心苦读,比不上孟坚兄在冀州的这些功绩。”
“伯兄见外了,虽然说你现在并没有官位,但是你的学生却挺出色的,这次和他一起去幽州,要在学宫做掌事。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不愧是经常和宦官交流的读书人,他说起这些话来,并没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完他又看了看沈东凌,叹了口气说道,“上次见面我还是只称呼你为沈公子,没有想到,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次见面就要称呼自己为下官了,简直是令老夫叹为观止。”
刺史的官禄是六百石,但是州牧的官禄却是两千石。
虽然说按照现在汉朝的局势来看,刺史的官权,和州牧其实差不多。
但是按照官位的高低,确实还是州牧的官位比较高。
贾琮叹了口气,又举起手里的酒杯远远的向着沈东凌敬酒。
无论如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表面上,他作为冀州刺史,也应该要给沈东凌,这个幽州牧一些面子。
沈东凌笑了笑,端起酒杯,但是他又皱了皱眉头,将酒杯放下了。
“贾刺史即将遇到很大的困难,想到这些我便无无心饮酒了......”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