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朝廷的例会日。
东汉的上朝议会分两种形式,一种是皇帝亲自主办,有君臣启奏回应的称为“廷议”。
第二种叫集议,由朝臣互相讨论,最终讨论的结果会上奏到皇上那。
近几年来,刘宏不问朝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进行集译。
主要是这样更加省事,他只用盖上玉玺,然后让别人备案便可以了。
而且这种琐事交到张让,赵忠几人去处理便可。这样他也有更多时间去纵情声色。
朝臣百官也对此习以为常了。
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几乎有两年没有亲理朝政的刘宏居然上朝召开廷议!
德阳殿里,文武百官互相大眼瞪小眼。
“殿下为何上朝参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宣布吗?”
大家纷纷行礼,心里都满腹狐疑。
他们拱手行礼的时候,眼角四下瞟动。不断在刘宏,张让,赵忠几人那上下打量,暗暗思忖着。
“众爱卿,今天廷议主要是要宣布一事。本网对于州牧一职,已经决定了。”
刘宏此话一出,朝臣之中便有人开始暗暗兴奋起来了,其中太常卿刘焉表现得最为明显。
他心里如意算盘早已打好,当初就是他怂恿刘宏将州牧一职替换刺史,想通过自己宗室的身份来捞点好处。
在他眼中,目前大汉四分五裂,处处占地为王。
不如被派到交州,当个盘龙。好安度晚年。
不过后来,他听传闻说“益州天有祥云,可聚天子之气”,便又想去做益州牧。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刘焉屏住呼吸,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等着宣召。
偌大的宫殿静的能听见呼吸声。
张让从刘宏手中接过诏书,缓缓展开,开始宣读。
诏书前半段的话,什么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之类的狗屁话刘焉压根无心在听。他在等,等着那个他苦心布局了好久的结果。
最终,他听见了。
“少府黄琬,担任豫州牧!”
“太常卿刘焉,担任益州牧!”
话音刚落,刘焉长长呼出一口气。
然而后面的一番话,却让他难以置信。
“冀州沈东凌,担任幽州牧!”
什么?
整个德阳殿顿时炸开了锅。
“沈东凌担任幽州牧?”
“沈东凌是哪位?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此人?”
“殿下这是卖的什么药?不是已经钦定刘伯安做幽州牧的吗?为什么临时变卦?这不是将我们刘公和我们不放在眼里吗?”
众人大惊!德阳殿里全是疑惑和不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