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自己的血。
“阔克给给!”
联军步兵之中,一个军官扯着嗓子一声怒吼。
“死捏!!”
下一秒,原本静止的联军军士,举着盾牌和刀枪,怒吼着开始了冲锋。
至少五万人规模的步兵冲击,无数双脚板踩得大地一阵晃动。
烟尘冲天而起。
他们的阵型是鱼鳞阵,冲击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看起来无穷无尽。
然而,他们对面的教导旅的军士,没有动弹。
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在他们的军阵之中弥漫着。
“瞄准!”
伴随着连长的怒吼,那些面无表情举枪的教导旅军士,眼神猛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杀意。
“开火!”
“开火!”
双方距离两百米的时候,杀戮的命令,终于下达。
前排的薛仁贵,与他的战友几乎同时扣下了扳机。
火绳被怼到了火门之中。
嘭……嘭……嘭……嘭……
一阵白烟,从前排的军士的横阵之中喷射而出。
伴随着的,是一颗接着一颗致命的铅弹。
这些铅弹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接着一道凶狠的弹道,毫不留情地撞向了联军步兵前排的盾牌。
咣当……咣当……咣当……
子弹打在了盾牌上,爆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
然后夹带着木屑的碎片,像顽皮的蜜蜂一样,肆意地洞穿它们遇到的每一个鲜活的身体。
钻开皮肉,击碎骨头,然后在背后打出一个比弹孔大五六倍的碗口大的伤口。
“啊!!”
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势能超强的铅弹,就算是隔着两百米的距离,以及盾牌,依然轻松吃穿了三条以上的兵线。
被子弹打穿盾牌后击中身躯的步兵成排倒下,滚了一地的血葫芦。
腥臭的血液,从尸体和伤兵那贯穿的伤口泊泊流出。
前三排的步兵,最后还能站着的,不足三分一。
两百米外一轮齐射,至少干掉了六百人。
正常情况下,要对盾兵造成整整六百人的杀伤,那至少得打上十几分钟的。
热.兵器的存在,一下子增加了杀人的效率。
尤其是教导团手里的武器,因为金属配方和合理的倍径比,外加最优的火药配方,杀伤力早就超出了前装枪时代的火器了。
“下一排!”
在军官们的怒吼声中,刚刚开了一枪的薛仁贵,头也不回地与后面的战友换了排,然后咬开一枚纸壳弹药,开始了装填。
而第二排的军士,也接替了前者的位置,在军官的号令声中举起了枪口,对准了对面那些惊慌失措的面孔。
“又……又来了!”
“妖法,妖法啊!”
对面的三国联军的步兵,看着满地举着盾牌依然被打穿的同伴的尸体,哪里还有战斗的斗志?
一个个顿时像绵羊一样缩成一团,拼命朝着后面挤去。
“敌军即将崩溃,骑兵营准备!”
在前线前线指挥地面作战的李靖,一看敌人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们马上要崩溃了。
他一挥手,一个营一千个羽绒服上套着火红色胸甲的唐军骑兵,面无表情地策马来到了侧翼的进攻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