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面生疑惑,显然,他对李静文这句话在思考,但是未得其所。
“小蒋之事,必是有所谋划之事。这想来你小子也是能看的懂得。所以这些不必我多言,其实古来王权之事,皆是如此。小蒋呢,虽然细节有待考究,但他最终的处理方式,那便也大差不差了。依老夫之见,他这等归处,也未必是个坏事,而且他在你们年轻人之中也是精才之辈,给他一个机会,也不是没有腾飞的可能。”
说着,拿起茶杯,杯盖滑了一下,喝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至于那北辽么,不过只是预料之中的一种,但是人终究是人,居乐的首胜那便是没人想得到的,可是这人算虽不如天算,但是天变不一定就大于人变了。顺势而为,便是如此了。后边的败,也就是预期之中的一种了,毕竟战争么,非胜即败。两手准备还是必须的。”
魏雨萌想说话,但是看李静文没有给他说话的意思,忍了一下,便又喝了一口茶。
李静文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嘴角一笑,说道:“你是担心虽说哀兵必胜,但是眼下南阳之兵,还是没法克服那种骄傲之风,那么若再次出兵仍有大败之危?”
看魏雨萌点点头,李静文笑了笑:“小子,你是天才,天才就是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进步也远超常人速度。但是你毕竟还是人,你只是快,你不能凭空创造。你以为咱们南阳打下这个天下就看现在你看到的这些?这次的军报你看见了,你难道没发现北辽的军队从各方面都比我们强非常多?你就没想过,不过十载上下,我们南阳就比北辽差了这么多?史书上的东西虽然不可全信,但是结果还是可信的,我南阳,当年可是让北辽毫无还手之力的。他们当年险些灭国!”
魏雨萌也有些吃惊,他知道的跟大家差不多,就算近些年在朝堂已经是红人,接触了一些别人未知的往事,但是当年的战争他也只能是管中规豹而已,今天听到阁老的话,他内心突然有一点点明白了。是啊,当年南阳如此强大,这些年南阳也一直发展迅猛,虽然皇上抑武,但是也是抑,没有灭啊。怎么可能此涨彼消的前提下反而是这么大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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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呢,这又是一场算计啊。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场惨败。要的就是有一个能再次全国同仇敌忾的凝聚力。可是……”
“可是,损失未免太大了是吧?“
魏雨萌没敢说,但是听到李的接话,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些年的抑武,说实话,虽是必然,但老夫也实不忍。我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这帮娃娃的血肉也是父母的心肝啊。“
这句话,一下子把魏给惊到了,李静文,大首辅,上过战场?
“你不用惊讶,哈哈。南阳立国靠的就是武。我们那么小的一片爪哇,靠这帮骚客舞弄朝堂哪里能成?外交,也不过是看你的马蹄硬不硬。我三朝为官,不上战场,你以为我能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