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剑光一闪,程天霸竟倒纵而出,脸色惊恐。众人定睛一看,程天霸的胸前衣衫竟自上而下出现了一道口子,胸膛肚皮全都露出来了。这显然是那道士所为,只是众人谁也没有看清那道士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程天霸呆立当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听那道士漠然说道:“滚吧!别挡道!”
程天霸一句话也不敢说,转身便走,二十来个山贼随即消失在树林深处。
张金柱死里逃生,大为惊喜,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在下张金柱,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没想到那道士竟如同没有看见他,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也滚吧!”
张金柱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宋镖头却走上前来,说道:“张镖头,我们先走吧,我们记得道长的大恩便是,此刻莫要打搅了道长。”
张金柱见宋镖头对他连使眼色,不由得恍然大悟,谁知道眼前这个年轻道士是正是邪?若是惹恼了他,也许他又要不声不响出手杀人!
张金柱连忙拱手说道:“道长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今天先不打搅道长了,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张金柱说完,连忙带着众人快快赶路,过不多时,便看不见踪影了。
眼见走了数里之遥,张金柱突然长叹一声,说道:“这程天霸的刀法如此威猛,真是没想到!更没想到那位道长的武功如此神妙!我就算再练十年,出剑也不会如此之快!”
李如洪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随即突然说道:“张镖头,宋镖头,那个……人有三急……你们先走,我随后赶上!”
张金柱挥了挥手,李如洪便跳下马,急匆匆跑到路边树林里去了。
此时,那个道士还在树林中缓缓前行。突然之间,李如洪从路旁的树林中跳了出来,那个道士一愣,随即眼神一冷,说道:“没想到阁下竟是个高手!”
李如洪笑道:“一个镖师而已,谈不上什么高手,哪里比得上黑松观的高人!”
那个道士心中一惊,脸色一变,随即拔剑出鞘,厉声说道:“你是何人?”
李如洪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我猜得没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是对手,而是朋友了!”
原来,李如洪便是快刀门的钱若鸿,而这个道士便是黑松观的张同邦!
张同邦脸色凝重,厉声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钱若鸿拱手说道:“张道长,在下快刀门钱若鸿!在下看张道长那一剑真是又快又狠,非同一般。道家的武功在下多半都见过,却没见过这般剑法,因此,在下当即便想到,这定是黑松观的玄圣剑法,先前在下又听说,叶子明当时放过了张道长,此时自然便猜出了张道长的身份!”
张同邦冷哼一声,说道:“钱少侠果然是智计过人,不知钱少侠今天有何贵干?”
钱若鸿肃然说道:“张道长,你我沦落至此,皆是拜叶子明所赐。如今我们二人既然有缘相见,自当联手对付叶子明!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不料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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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却摇了摇头,说道:“钱少侠,不要白费心思了。你我二人联手,就是想杀他师妹,恐怕也没有什么把握,若是对上叶子明……钱少侠,你我联手,也撑不了十招!”
钱若鸿冷笑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想杀一个人,也不是只能用武功。不能力敌,便要智取。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知道了他的行踪,一把蒙汗药就能将他拿下!”
张同邦心中一凛,说道:“行走江湖,谁都会防着这等阴招,更何况是叶子明这等人物。钱少侠这般说,只怕是太小看叶子明了吧。钱少侠,贫道奉劝你一句,你要想活得久一点,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叶子明。想必你也清楚,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会去找你!你见到他之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钱若鸿眼神阴冷,厉声说道:“这么说,张道长是不愿意跟在下联手对付叶子明了?”
张同邦缓缓摇头,说道:“贫道只是不愿去送死!更何况,他饶了贫道一命,贫道自然不能再对他动手。”
钱若鸿叹道:“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钱若鸿说完,向张同邦一拱手,随即转身便走。
张同邦松了一口气,随即还剑入鞘。
正在此时,钱若鸿转身拔剑,一剑向张同邦劈了过来。张同邦大骇,没想到钱若鸿已然转身离去,却突施偷袭,登时猝不及防。张同邦急忙向后一跃,拔剑抵挡。
然而,高手之争,快一步就占尽先机,张同邦的武功本就稍弱于钱若鸿,此时如此仓促应对,更是没有半分胜算。
钱若鸿本是杜长淮的得意弟子,刀法之精,虽说还没达到江湖上一流高手之境界,不过,想要击败张同邦却是绰绰有余了。
钱若鸿以剑使刀,威猛无比,十余招一过,已是大占上风。张同邦拼命抵挡,身上伤痕累累,却始终不能反击一招。
钱若鸿看准时机,一剑向张同邦的头顶斜劈过去。张同邦奋力一挡,钱若鸿手腕一缩一转,一剑反撩。
张同邦一声惨叫,只见他小腹到胸口之间被一剑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登时衣衫破烂,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