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小薇的死,算是武江和阿坤逼死的。武江不满阿坤的懦弱性格,而阿坤又恐惧武江的蛮横霸道,根本不敢站出来,与武江对抗,因此,悲剧就这么产生了。
其实,现实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像婚姻之类,都是男女双方在过日子,但父母双方非要蹦跶出来,掺和一番,把小年轻们的生活,搞得是鸡飞狗跳,婚姻价值观也已经出现了大问题,彼此间的不信任感,与日俱增,离婚现象频频出现,当然,也不仅是父母双方,也有夫妻之间的原因,其实最主要还是人心浮躁了,静不下心来好好解决问题,可在当下追求物质欲望的行列中,又有谁能够真正静得下心来,似乎都只有物质欲望中的弱肉强食获取更多的东西。
然而,却正是这种弱肉强食下的压力,把他们这些处在中下层的小鱼小虾给搅得不得安宁了,心灵找不到寄托之地,没了归属感,而这阿坤却正是被武江这样的强力大山压在胸口,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后悔都来不及了,没有珍惜,也许就再没机会重来了。
因此,在整件事情原委搞清楚之后,阿坤似乎对小薇满怀悔恨愧疚,就拿着从钟队手上夺过来的手枪,立刻指向自己的脑袋,想要自杀,不过,钟队眼疾手快,猛地扑上,抓着他的手,朝旁边一撇,枪子就打在了旁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的沉闷声从武吧大门口传来,接着就看到一辆推土机,直接将墙面给撞塌出了个大洞,随后,警察就从这个破洞中攻了进来,而楼上屋顶似乎也有警察用切割机切开了,露出一个大洞,有警察从楼顶的大洞下来,埋伏在二楼的位置。
俞岳在这后面隐藏的位置,正好看到滨哥他们似乎也看到大门被突破了,立刻就掏出手枪,朝大门口开枪,结果,那滨哥被二楼上的突击手给一枪撂地上了,倒是没有死,但是随着警察,全副武装,还拿着防弹盾牌,从正门扑进来的时候,安装在周围的定时炸弹就开始爆炸了,场面瞬间就火爆得耳朵都处在嗡鸣之中,而那滨哥似乎非常运气不好的被那些警察重点照顾,差不多打成了筛子,结果在了当场。
而他在看到大门被破开的时候,就回头看到那定时炸弹,只有不到二十秒,立刻将这炸弹上的胶带撕掉,拔了下来,随后,就贴着墙面,从这些钢管缝隙中,快速地朝皮颂的方位扑了过去。
那皮颂也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是却朝着武吧大门的方向,用一只手拿着枪,似乎想要开枪,然而,还没朝大门口开一枪,就面前有人大吼一声:“小心,侧面!”
俞岳大惊,但还是立刻将手中的炸弹扔了出去,直接砸向皮颂,随后,他忙转头就朝那剧烈声响的声音看去,看到一个身穿警服,头戴防弹头盔的警察,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怎么感觉都有可能是那个刘建斌,竟然冲到警察的最前面,端着冲锋枪,猛地抬起,就朝那飞在空中的炸弹扫射过去,果然,一颗子弹就打在了炸弹之上,轰的一声,炸弹在空中剧烈的爆炸,如一道烈炎熊熊扑向四方,掀起了一股股气浪。而皮颂虽然听到声音,也回头,再次看到俞岳,也反应很快,顺着站起来的趋势,就往后面的沙发背面倒去,然而,那炸弹的威力不小,而爆炸更是在空中掀起了气浪,竟当场将这沙发给炸翻在地,而那皮颂也翻到在了沙发后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俞岳却没有察觉到皮颂被炸死的情况,一看那刘建斌似乎也听到皮颂惨叫,只是受伤,冲锋枪立刻朝他杀来,枪声连连,但他在瞬间已经反应,朝前猛地一纵,还好他是在那些大小钢管的后面,缝隙不是很大,没有被子弹射中,但他也非常心惊,不知道会不会有榴弹射过来,那可就殃及池鱼了,可惜,一看到,自己连翻用计偷袭,还没有将皮颂给干掉,这性命般的魔鬼任务还真是他娘地难啊,心里就有些着急了,就不顾凶险地朝前面扑去,这个时候,他心里似乎想要把皮颂彻底干掉,看刚才爆炸的情况,皮颂受伤极重,杀他,绝对没什么反抗之力。
可是,他朝前一纵,确实没有被子弹射中,然而,在附近却被放置着定时炸弹,时间却到了,顿时在他附近就有一颗轰的炸了开来,惊得他本能地趴在地上,顿时烟尘滚滚,无数砖石水泥到处乱飞砸了下来,身上好像被无数石头砸中一般,耳朵也嗡嗡作响,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但他还是忙从这些水泥碎石中爬起来,快速地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抬头,却看到爆炸声在不断传来,而冲过来的警察似乎也被炸飞了不少,那个刘建斌貌似也因为冲得太快,被炸弹的冲击波击中,飞了出去,似乎因为穿着防弹衣,并没有受伤,但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他就忙躲在这墙根后面,接连地爆炸声,已经让他的耳朵暂时有些失聪,还好身上只是些擦伤或压伤,不太严重,不过,他还是没有退却,而是竭力想要朝皮颂那里跑去,却看到爆炸所掀起的石板钢管之类,轰隆隆的坍塌下来,压在了那个沙发的地方,不知道皮颂的生死,但脑海中貌似没有皮颂的提醒,应该还没有死亡,想要杀他,已经没了可能,只好贴着墙根,几乎摇头晃脑地朝那更衣间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竟看到一把枪就在钢管的外面,距离不远,但在远处,已经有更多警察从外面涌过来,若是自己跑出去,拿枪,恐怕要完蛋。
他只要咬牙,回到这更衣间,幸亏,他把那定时炸弹拔了下来,否则,这更衣间被炸了,自己再无后退之路,忙从更衣间中跑出去,下到楼下,又从那土洞中滑了下去,刚从那大抽风扇的木门中走到地铁轨道上,就听到钟队和那武江在远处对峙,他回头看了看,发现武江抓了钟队的女儿苗苗,似乎在重现五年前那一幕,看情况,是想要让钟队救他女儿,但貌似武江的刀捅在苗苗的脖子上,若开枪,很有可能那刀就捅进了脖子中,造成颈动脉大出血,失血过多,可能死亡。若不开枪,似乎又救不了女儿。最终,钟队展现出了父亲的慈爱与伟大,把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用自杀来救自己的女儿。
俞岳看得感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唯有父母亲情才是真的,这不存在于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完全是骨子里的血脉亲情相连着,如同自己的父母,深深爱着自己,只是每个父母深爱自己儿女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没敢多看,将身上的灰尘抖干净后,直接朝另一方的站台跑了过去,最后,从站台的角落中跑出去,还好现在才五点多几分,并没有几个人来坐地铁,从铁轨上爬起来,只有两三个人看到自己,但他并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表情,反倒让这些人不敢乱想他在干什么?
俞岳刚朝前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从对面冲来了一群警察,吓得他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