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皇帝舅舅大发慈悲,让你在有生之年能回凌国看一看,你好去取悦那送你来我大禾王朝做质子的大王和王后!你可不要辜负了本郡主的美意!”
这一字一句就跟拿着刀子,专门挑着人家痛处扎一样,不杀你,杀谁?
林止看着敛眸的南宫哲,没有言语。
“郡主,只是皮外伤,包扎好了。”李太医出声道。
林止闻声看过去,点点头。
就见姚笒坐在那里,青丝半散,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她让太医退下,吩咐姚笒好好休息,赐了好些金银,让管事带回去好好休息了。
却见姚笒站起来,又有下跪谢恩的趋势。
“站好!再跪,就别起来了!”林止沉着脸。
他微微俯身,“谢过郡主,姚笒便退下了。”
林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步履蹒跚。
“安阳郡主对伶人倒是怜惜。”南宫哲笑着说,可那笑意分明酒不达眼底。
“回府。”她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她一身红装,精美的绸缎上金色的纹路在舞动中若隐若现,眉间的朱砂更显美艳动人,举手投足间皆是盛气凌人。
她一只脚刚刚踏出青衣坊的大门,就对上了门口一个小摊摊主的目光。
小摊摊主收回目光,动作麻利的开始收摊。
“安阳郡主出来啦!”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快快快!”
“把东西都收起来,不要让安阳郡主看见!”
就见街道一阵兵荒马乱,尘土飞扬,迷了林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