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陈玦终是看了口,“刘忠,吩咐下去,此处所有人不得离开,让人封锁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里。”
“另外,贵妃房内只留几人伺候,其余人在外面守着就是,就不要进去了。”
“是!”刘忠立即应声。
吩咐完,就在陈玦准备转身离去时,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过了一会,停了下来。
然后是蒋贵妃时轻时弱的声音,“是陛下吗?陛下怎的来了?司医师说妾染上了时疫,陛下还是不要进来了。”
陈玦一听这话,心下本就担忧她,那里还忍得住。
不顾刘忠等人的阻拦,快步过去,一抬脚把门一把踹开,冲了进去。
只见蒋贵妃坐靠在床上,脸色惨白。
边上的小凳子上放着一个铜盆,一旁的宫人含着泪用帕子在给她擦拭头上密密的汗。
“陛下!?”蒋贵妃大惊。
“不要过来!”随即,蒋贵妃尖叫一声。
陈玦被她吓了一跳挺住了脚,远远的站着,看向她。
“陛下,他们说说妾染上了时疫,妾好怕,好怕,好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蒋贵妃柔柔的目光看向陈玦,惨然道:“今日午时回来,妾就感觉身子不舒服,忍不住想吐,还发了高热,妾以为只是普通的高热,却没想到竟是时疫!”
“陛下,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不能陪你到老。”
听她这么说陈玦只觉得肝胆俱裂。
见她情绪不对,陈玦忙轻声安抚,“阿柔,不怕啊!没事的,有刘御医和司医师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下意识就想抬脚过去安抚她。
只是他刚动,里面就又是一声尖叫,“你不许过来!”
“陛下,你不要过来,你快出去,出去啊!”
蒋贵妃已是要急哭了,”你若是也染上疫症可怎么好?你快出去!出去啊!”
“你快出去啊!”
蒋贵妃急得直捶床,眼泪更是不自觉哗哗的往下落。
时疫传染度高,陈玦也不敢在在此久留。
出去后,陈玦先是梳洗了翻,又让御医过来给自己把了把脉
喝了预治时疫的汤药,他这才开始询问蒋贵妃染上时疫一事。
“禀陛下,青芜姑娘说今日娘娘去的地方都很正常,吃的东西也很正常,并没有异常之处。”刘忠禀报道。
“正常?”陈玦拧眉,“若是正常,贵妃会染上时疫?”
没有找到贵妃身上的时疫来处,陈玦很生气,直接抓起一本奏章丢到了刘忠头上。
“站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去查时疫的来处!”
刘忠躬身站定,一动不动,被奏章砸了个结实。
“陛下息怒!”
刘忠拾起奏章放在陈玦的左手边,他道:“奴婢这就着人去查!”
待刘忠离去,陈玦此刻的心情依旧不见好。
那可是时疫,能够要很多人命的时疫!
而且还没有找到时疫来处,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陈玦很愁。
“陛下,乾州州府令杨兆禄着人传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