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跑进来,还在喘着气。
客印月看魏忠贤那模样,笑道:“怎么,想我了,跑的那么猴急?”
魏忠贤喘了口气,说道:“夫人,事情不妙了,皇爷让皇后侍寝,夫人也要陪同。”
客印月一听,柳眉一竖,娇喝道:“怎么回事!”客印月现在是又急又气,他刚回到京城,就遇上这事,她都要立马进宫和皇后撕逼了。
魏忠贤当即挥手让人出去,然后坐在客印月身边,轻声说道:“夫人,您走之后第三天,京城出了天灾,皇太子都死了。
然后皇爷做了梦,说是太祖高皇帝托梦,一开始咱家也不信,但是后来咱家看到了太祖高皇帝,而且前一天,太庙里,太祖高皇帝的画像说话了…”
客印月打了魏忠贤一下,皱眉道:“魏忠贤,你胆子大了啊!”
魏忠贤焦急道:“哎哟,夫人,咱家怎么敢骗你呢?都是真的!
夫人,你想啊,皇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让皇后在场?今日叫你去,必定是因为太祖高皇帝发话了,此去凶多吉少。”
客印月甩手道:“哼,我不信,你回去吧,我自有办法对付!”
魏忠贤无奈,他也不好停留太久,立马起身回宫去了。
客印月当即起身,冷哼道:“皇爷离不开我,哼!”
她立马叫人烧水,准备沐浴更衣。
很快到了下午,客印月已经收拾了一番,此刻的客印月看起来有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扭动腰肢时能让别人紧紧盯着她看。
而且客印月本身长得艳丽多姿,自然把天启迷的不要不要的。
回宫路上的客印月俨然诰命夫人,前有八名太监,掌了大红纱灯引导,远远望去,和御驾一样。
仪仗之后,便是明晃晃地一列排的荷兰晶灯。
当时荷兰已与明朝结交,献晶灯百盏。熹宗专门赐予客印月二十盏,备夜来进出宫闱之需。
荷兰晶灯把那条铺着黄缎的御道,照耀得如同白昼。最后便是灯晶彩羽,流苏玉坠的一辆高毂绣帘的凤辇,辇上端坐着客印月。
真是仪从煊赫,仆侍如云了。
那些朝中的大小臣工、王公臣卿,大半是客印月的党羽。他们每天入朝,在朝房里望见远远的灯光灿烂,如皓月流星,就知道奉圣夫人客印月来了,于是大家在御道上等候。
距离客印月的车辆,约有十来步远近,众人早已齐齐地跪列下来。
有叫太夫人的,有称圣母娘娘的,有唤圣太太的,有三呼千岁夫人的,又有叫姐姐圣夫人的,也有叫干娘的,还有唤义母的。
口里这样呼着,身体都和狗般俯伏着,比迎接圣驾还要齐整。
天启皇帝上了宝座,御案旁设着一个凤座,就是奉圣夫人客印月坐的。天启皇帝退朝,客印月也随着銮辇回宫。
当时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客印月在后宫的地位已经是皇后级别了,大小事务都归她管,皇后张嫣大概能管坤宁宫就不错了。
但是吧,今天是她最后的辉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