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会参加今日大考的消息是不是早就确定,并且拟成了名单?”他想起一事。
“是的,三日前。”一名同窗解答。
要凉....徐长乐预感到不妙,正欲肚子痛,就只听见场间刘醇的雄浑嗓音响彻整座大台:
“下一场,国子学修道堂徐长乐,四门学学子焦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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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原本颇为嘈杂的各处看台莫名有些安静了下来。
在大部分人眼中,徐长乐是当今大魏那位天之娇女的未婚夫,却又平平无奇,数年皆未入品,早已成了笑话。
在小部分人知道内情的学子眼中,徐长乐做出了那首被诸位大儒暗地里评断为为传世二字的惊世诗词。
无论如何,都是颇为传奇。
主看台之上,数位来自朝内的官员投入好奇和打量目光。
“公主的婚约就是此人......”
“无错,不谈其他,这副样貌倒是极佳。”
“据说他苦读数年都未曾入品,儒道是如此,就是不知道武力如何?”
白云书院所在的后侧看台,诸位青衫学子视线一同移了过来,大儒李道光今日带队前来,大半都是当初东坡亭参加过诗词录的白云学子。
“老师,就是那人.....”一名白云书院的年轻学子向前踏了几步,轻声询问。
“没错,诗词上的造诣你们已经听闻过,就正好看看他在境界上的修为造诣,为师其实也很好奇。”李道光平静说道。
另一旁,靠近主看台的左侧,那里站着只有寥寥数人,但个个仙风道骨,最前方一人正是天启观道长:李守。
今日国子监大考,一向清冷不理世事的李守得到监内邀请,破例带弟子们大驾光临。
原本他正在跟朝内某位官员闲谈,听见这个名字却是忍不住转过脸来,投来了好奇和惊讶目光。
上次徐府一游,差点被不知来历的存在打死在那诡异的学海之中,至今都对徐长乐抱着敬而远之的神情。
不是他自身就是强大存在,就是他身后有一个三品之上的强大修行者,而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他心生忌惮。
感受到无数诡异中带着莫名情绪的目光,徐长乐避无可避,只能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站起身朝着看台走去。
玄武大台之上停步,驻足片刻,他的视线之中,一名身形健硕,皮肤黝黑的男子缓缓从四门学学府的看台上走了出来。
人群中传来数声惊呼。
“对了,不光是徐长乐,差点忘记了这个家伙.....四门学竟然派出了此人,.他前些日子不是将几名同窗打成重伤,差点就要被逐出国子监?”
“哼,焦国瑞这家伙哪算得上儒生,一介莽夫罢了,与他为伍,令人不齿。”
“无法想象,竟然是这两人上场,有点意思了。”
伴随着他的出场,人群中又隐约传来一阵议论和鄙夷,看起来风评不佳。
焦国瑞,单论外貌来看并不像大魏正统儒生,恰恰相反,皮肤黝黑粗糙,身形健硕,更像是一名纯粹武夫。
更重要的是,此人性格颇为暴戾,在监内日子没少与人争斗,常年被师长关上禁闭。
但诡异的是,他的学问造诣并不低,恰恰相反,在境界上的理解似乎远远超过众人,而立身之语也跟武力有关,所以很多人都对其敢怒不敢言。
焦国瑞站在场上,一身原本潇洒随意的儒衫被肌肉撑得鼓鼓的,感受着众人的畏惧目光,他毫不在意,只是视线轻描淡写的扫了眼钱如命所在的看台一眼。
后者嘴角微翘,流露出一股玩味笑容,焦国瑞明白,点头,视线缓缓收回,直视前方。
“徐兄要是怕死,等会要输的时候记得开口,免得我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把你打残。”焦国瑞开口,毫不掩饰心中的蔑视。
徐长乐双手负后,自上台之后他的脸色管理就很到位,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此时淡然开口:
“我让你先出手。”
看见这一幕,众人都有些惊讶,毕竟焦国瑞的凶名在监内也是颇为响亮,却没想到徐长乐竟然如此狂妄。
“徐长乐这家伙....武力如何?”国子学看台之上,张雅有些不确信的转过头。
李知礼面露沉思,似才恍然大悟般道:“只知道徐兄诗词大才,但从未见过出手....在六艺中剑术的表现也就寻常。”
“他有底气吗?”
“好像前些日子才刚刚入品,至今还被心魔困扰心境。”
两人相视一眼,空气中都仿佛充满着一丝尴尬。
这要是打不过......
想到此处,李知礼顿时充满着懊恼神色,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张雅却来精神了,神情一震,越发认真的看着场中,嘀咕道:“那一定要好好看看。”
“没想到徐兄不止诗词大才,就连性格都如此....洒脱傲然。”白云书院众学子相视一眼,给出了评价。
只有天启观道长李守,看着徐长乐有恃无恐的这一幕,一时间又想起了那晚,不由得毛骨悚然,顿时看向焦国瑞的眼神就充满了一丝怜悯。
场中,焦国瑞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冷笑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