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仙姨,我会注意的。”
云问看着自己妻子对这小子那么好,眉头一皱:“你懂什么!在药王谷的这段时间不努力,他日踏入江湖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再说,年轻人,不压迫一下自己,怎么能激发天生通脉的潜力,肯吃苦才是男子汉。”
蔺江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你懂得多,也没见你年轻时候这么努力,天天被爹揍着才肯学,有点时间就知道出去找女人,我都不知道是你第几个了,切,离我远点儿,不想看见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去找自己女儿去了。
云问被说得哑口无言,红着一张脸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脸色难看得很。
走到门口,正巧碰到出来的云崇,云崇看见这儿子儿媳的脸色,笑着打趣:“哟,云问那,又被仙儿训啦,唉,你就不能学点儿好,真不知道仙儿丫头怎么看上的你,下次再见到蔺老头,还得跟他说说。”
短短的一句话,蔺江仙笑着走到云夕那儿说着话,云问脸色显得黑了起来,站在那儿不知道干嘛,说又不敢说,连自己女儿都远远地站在那儿偷笑着。
自己不就是说了句话嘛,还是大实话。
转头,眼睛狠狠地盯着风羽,还在湖边练剑的风羽顿时赶到一阵寒意从脖子后面传来,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一哆嗦,手中木剑也停了一下。
云问看了半天练剑的风羽,一声冷笑,大声喊着:“喂,秦小子,看你这段日子练得这么辛苦,不如我来给你喂喂招如何?”
风羽回身收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问叔仙姨,你们回来啦。要是问叔能指点一二,当然是晚辈的荣幸了。”
云问就等这句话了,右手一招,旁边一柄木剑飞来。整个人如雄鹰翱翔一般凌于天地之间,一改之前温婉的气势,一道剑气直逼脸门,
没想到这么突然,风羽眼神一凝,天罗步走起,这才躲过,不然,真的凭内力硬抗,自己未必接得住。
云崇看着二人,大笑一声:“这小子是想出口气啊。”
空中急速而下的云问一剑劈向风羽,风羽提剑而挡,强大的力量从木剑上传来,两脚在草地上不断滑行后撤。眼看就要退到湖边了。
突然,风羽脚步一顿,运力一跺,立地生根。手中木剑借力一转,右手未动而剑已圈行,直逼云问左手。云问空中旋转,以剑击剑,二人分散开来。
“秦小子,你力量练得不错啊,不愧是天生通脉,能挡我而不败,就这一身内力,同境无敌啊。”
风羽可不敢因为一句夸赞而骄傲,问叔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虽然刻意压制,随时都有可能一击必中,说不定就是为了让自己粗心大意才夸的。右手执剑做起势动作,丝毫不敢放松。
“这家伙,还挺有危机意识。”
眨眼之间,云问踩地蓄力向前,木剑连同整个人飞速冲向风羽,谁知风羽竟然也是霎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柄木剑在空中就要相撞。
眼看会师之际,剑气涌动,周遭气息变化,气流使得二人的剑均向右偏移,旋身错开对方,交换了位置。飘渺,以气御之,正如当日云笑对战江星晚的风从云动,改变了袭来的内力动向。
云问左手背后,右手斜向下执剑,一副高人姿态,“秦小子,战机意识有了很大进步嘛,若是湖州之时能有今日的成就,只怕不用我出手,那群毛贼也败定了,怎么会被三个臭皮匠压制。接下来小心了,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二人交战在一起,风羽每过一招就会内心惊叹一声,问叔仅仅以飘渺十八式来对抗自己的追风逐影、飘渺十八式和藏山剑法,仍游刃有余,反观自己处处处于下风。
这才是真正的精髓。剑法还是那个剑法,使用的人不同,效果也不一样,问叔的飘渺十八式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已然将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不到百回合,风羽手中木剑已被挑飞,也就是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江师姐白玉云笑师兄的那一战,千芒指的威力还是很不错的。
木剑飞出的一瞬,云问手中之剑也在跟着换招,此时,凤羽左手两指一并,一道内力飞出,这时他钻研多日探索出的激发速度最快的一记,力量不足,但擅于偷袭且来不及反应。
云问并不知道风羽什么时候自己还琢磨出了一路武功,剑未收回差点着道,左手一掌拍出,不仅挡住了那一记千芒指,还顺带着把正在准备第二指的风羽击飞了出去。还好并无凶险,只是随手试探,不然恐怕不死也会重伤。
很快爬了起来,双手作揖行礼,“问叔风采依旧,君泽甘拜下风,此战是我输了。”
扔掉木剑,云问彷佛又回到了翩翩君子之态。“不必自谦,同辈之中,想要胜你,难上加难,江湖上也没有多少。心思挺巧,还需融会贯通。”
“多谢问叔指点。”
蔺江仙等了半天终于打完了,还聊了起来,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饭菜快凉了,要打下次再打,先去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