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
“快走。”
另一个方向,欧之婪正在往这边赶,猛然间,他察觉到了前面有气息在狂奔,立即追了上去。
一片芦苇荡边,就在风羽他们刚刚冲进去的那一刻,欧之婪和石浩几乎同时赶到了这儿。
石浩看见欧之婪从侧面冲了出来,不禁大喜:“将军!”
“你怎么会成这样?别跟我说,你们没能搞定他们几个人!”
石浩恐惧地低下了头,“将军,那怀王的功夫着实了得,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法,突然之间戾气大增,一时之间竟能和我比肩,加上他的剑法和拳脚尽竭精通实在拿他不下,一个恍惚,他们便逃了出去,所以我们放出了信号,追了过来。”
“哼,不用说了,本将军知道了,那闻道境的人也用了同样的功法,确实令人震惊,我的伤也拜他所赐,不过,在这鬼地方,估计他也活不
了多久了。先去追怀王,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是!”
芦苇荡的地面全都是水,底下还有淤泥,只能沿着边上走,一不小心就会陷下去。
风羽握着君邪,匆忙地跑着。
背后的气息越来越明显,看来是真的跑不掉了。
风羽停下了脚步,其他人同样也感觉到了危险降临。
“延叔他,”
风羽没有说话,但沉默也代表了他的心情。
“不跑了,来不及了。”
“殿下,我们誓死追随殿下,跟他们拼了。”
年长的一个看着风羽,“少主,原谅我还是想称呼你一声少主,可能是最后一声了,少主,你先跑,我们挡住,能多跑一秒也是一线生机!”
风羽没有管他比自己年长,自己论辈分可能该叫叔叔了,直接一巴掌抡了上去。
“我不想再听见这样的话,我秦君泽从来就没有丢下自己的兵的习惯。慌什么,本王头上有并肩王,夏家上面还有五大长老,即便真的身死此处,相信他们也不会让我们白死!”
“拼了!”
“拼了!”
突然,一柄宽剑破空而来,风羽立即挥出君邪挑开,却也被震得虎口发麻。
“好剑!”
欧之婪从芦苇荡里走了出来,眼睛盯上了君邪,眼神中满是溢出的欲望。
“剑虽好,可它姓秦,你还没这个资格驾驭它!”
“好,那就看看怀王殿下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带它走了。给我杀!”
就在这芦苇荡里,双方又大战了起来。旁边芦苇丛生,倒是限制了视野和范围,他们人虽多,但不能同时上,倒是减轻了压力。
巨大的宽剑招招狠辣,打得风羽节节败退,根本没有一点招架之力。其他人也都被缠住,或者说,每个人都在不断地被敌人的剑和刀在身上留下印记。
衣服上、脸上、剑上,都变得很是模糊,污泥伴着鲜血,味道极是难闻。只有芦花在阳光中见证着。
风羽手上的君邪不断地颤抖,心中悲愤: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吗?在敌人面前如此不堪,实在是耻辱啊,你们要是再不到,我们可就要真的命丧这芦苇荡中了。
风羽自嘲当中,面对的便是充满力量的一剑。
空中倒飞了出去,半空中便吐出了一大口血,还没落地,但也感觉到了前面那致命的杀招。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在抵抗了。
“殿下!”
包括后来赶来的夏阳明他们,见到欧之婪的杀招,大惊失色,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并不比风羽好多少,根本没办法挡下来。
微风拂过窗台,一丝凉意触碰到了风羽的肌肤,他微微睁开了眼,脸上轻轻抖了抖。
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床顶,旁边还有床帘敞开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