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之下,便是朝廷重臣和两国使臣,场面壮观宏大,此时此刻,就差歌舞升平了。
至于陛下为何有所烦恼,乃是其下一名夏国使臣正在说话。
“素问唐国沙场所向披靡,并肩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立下战功无数。想必今日贵国的在场众位之中,不乏英雄好汉,我夏国地处西域,气候不如唐国优越,所以我夏国男儿比较粗犷。今日得此良机,我们三皇子殿下想要借此挑战贵国的高手,以应此刻心情,不知陛下是否准允?“
这家伙,夏国三皇子乃是朔风刀向平的弟子,虽然皇室挂名,但也好歹所学二十余载,据说不久前已经到了六品境界。
宴会之上拿此说事,是想嘲笑我唐国重文轻武吗?毕竟众位皇子中,实力较强的也只有二皇子靖王秦君轩和四皇子魏王秦君珏,但也均为五品,单独挑战都不是对手。这摆明是挑衅!
洪四在陛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陛下,若想胜他,怕是只有并肩王之孙,骠骑将军秦无量了。“
无论成败如何,此刻若是不答应,恐怕也说不过去,也难免落人下风。
”贵使既然想玩儿,那就依了贵使的意思好了。我大军陈兵夏国边境,好儿郎们皆替国出征,热血沙场,我们这群文弱书生倒是也能以武会友,也不失为一种向他们表达敬意的方式,来人,准备准备,一起欣赏在这庙堂之上夏国三皇子的英姿。“
众位大臣心中一乐,陛下不愧为陛下,三言两语之中就挽救了尴尬境地,不仅壮我国威,还贬低了三皇子一身武学荒废只能供人赏悦,即便败了也是衬托三皇子的以武为乐罢了。
三皇子丝毫忍耐不住,”哼,陛下,小王能坐在这儿,不是也恰恰说明我夏国尚未近全力。口头上锋利又有何用,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王道。莫非没有能战之人吗?小王还请唐国各位赐教。“
语气桀骜不驯,一点都没留连面,就连自家使臣都想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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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出使本就可以两国出谋较量,这也是使臣地位颇高的原因,但绝对没有在他国地盘上当众明面羞辱的,这是大忌!
本就落了下乘,此时还在试图在武力上驳一点面子,可谓徒劳无功,但话已出口,也只能如此了。
靖王秦君轩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虽然武功平平,但甘做绿叶陪衬三皇子殿下。”
“嗯,去吧,随性就好,今夜也能热闹热闹,你本就闲散在府,不必在乎其他。”
站在围墙上隐匿的风羽也在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虽然看上去与平常人家办酒席无异,但却风云诡谲,没有一个简单之辈,就连干娘和姨娘都显得游刃有余、胸有城府。果然,越是权力集中之地,越是凶险难测。
尤其是这位初次见面的父皇,两句话就转变局势,还借此打压了夏国一头,心机深沉,智慧超群,审时度势之间又不失皇族威仪,好生了得!
“请。”
场上,二人一刀一剑转换甚快,招招式式毫不留手,切磋之意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但也正是这样,大家才觉得正常。
首座上,站在一边的洪四突然在陛下耳边说了句什么,陛下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有同情,有欣喜,有无奈,也有迷茫。
并肩王根本就没在看比斗,仰头饮下一杯酒,跟了一句,“他,来了。”
陛下抬手招呼侍卫,在六子贤王秦君佑下面又加了一个座位,看得众人不解,瑜妃和皇后倒是眉脚带着笑意,知道了什么。
虽然风羽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悄悄话,但也看得明白,自己早已被发现。不过反正没人叫自己,干脆再看一会儿好了。
五品与六品,未达七品前,在武道高手看来并无区别,但二人之间的比试还是有胜负的,靖王虽竭尽全力,却仍然不敌三皇子,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此番处境,自然不会尽全力,因为赢了也不会轻易下去。
果然,在靖王略显败意之后,魏王也不在看着,起身一剑挑开三皇子的刀,看了眼二哥,二人二十多年的兄弟,自然知晓意思,点了点头,握剑下垂,“本王输了,三皇子好功夫。”
“二哥不敌,本王也看得心痒痒,索性趁此良机,也想与三皇子一较高下,不知意下如何?”
三皇子没有说话,直接拔刀横行,两人很快战在了一起。
风羽记得干娘曾说过要小心这个魏王,其背后恐有个惊天阴谋,不过,就这几炷香的时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反倒是我唐国内部团结一致,一片赤诚,加上陛下上位这些年,广施仁政,唐国一片欣欣向荣。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疑虑表现太多,只会露出自己的破绽。
这一次,夏国三皇子没有放水,他知道战胜眼前这个王爷,同辈之中,便不会有人能赢过自己,也算出了口气。气海未成,终有体力不支之时,宜速战速决。手中镶着金边的单刀用力挥舞,领悟的一点朔风刀法一直招呼着,间隙间,竟一腿扫中秦君珏,秦君珏差点砸翻边上大臣的桌子,直抚摸着肩膀,隐隐作痛。
那三皇子趁着众人还没有发声阻止,又是飞起一脚从上而落,想要踩住秦君珏的胸口,让他躺在自己的脚下。
也就在此时,远处一柄尚未出鞘的长剑凌空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