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数月的大雨终于停歇,人们总算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雨虽然停了,狂风却冷的让人发抖。
雨停的那一刻,伏尔加保国也开始对灵辉军发动攻击,战船顺着碧波而来。远远看着,便觉声势浩大难以匹敌。
左右两边,伏尔加保汗国的骑兵部队并未直接进攻,却一直不远不近的窥视。他们的骑兵部队人数本就比灵辉军的骑兵数量多,如今虎视眈眈,李昊不得不分兵出来防守以防被他们暗中偷袭。
如此一来,能派到水上战斗的人就少了很多。
灵辉军的战船只是低矮艋冲,正面战斗的能力完全比不上敌军的大型战船,只能做迂回骚扰。若非灵辉军岸边的床弩威力强横,牵制住了敌军大船,恐怕不消三天时间,敌军的战船便可登岸,杀入灵辉军营地。
连续数日恶战,灵辉军损失惨重,几千英勇将士惨死在湖水当中,尸骨无存。
黑蛋虽已经被囚,可在灵辉军中威望犹在。每天都会有人偷偷将战况汇报给他。听着这些战报,黑蛋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沉。
灵辉军的床弩的确威力巨大,迫使敌方战船不敢靠近,可再厉害的床弩没了箭矢,也是屁用没有。
因为灵辉军南方的补给路线已经被伏尔加保汗国的骑兵堵住,粮食问题倒还是其次,可后续箭矢已经送不过来了。一旦床弩的箭矢耗尽,敌方战船便可乘风破浪而来,那时候灵辉军将兵败如山倒。
黑蛋每日都遣人将自己分析的战况上报李昊,可李昊一直没有任何回应。他像是中了邪风一样,死咬着涸泽湖不放。每日只知道不停地催促灵辉军顶住敌人战船的攻击,连损失也不去计算。
终于就连黑蛋都彻底绝望,不在理会每日传回的战报。
这一日,湖面上的战船再度大胜而归。他们一船未损,杀死灵辉军数百人。并且根据这几日的情况来看,射向战船的床弩箭矢也开始渐渐乏力起来。
战船上的将士们将这一好消息传达回来的时候,泰达亚尔和金甲将领正在听一个密探的汇报。
“你是说灵辉军指挥高层发生了冲突?”
“没错,此事千真万确!曾经号称灵辉双壁的黑脸战神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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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李昊削去兵权关入监牢。女战神宇文成玉屡次求情却不得回应,最终负气带着三万骑兵离开主阵,自行抵挡我军北路骑兵队伍去了,如今灵辉军指挥高层已经分崩离析!”
“那李昊有什么反应?”泰达亚尔急忙问道。
密探面色一僵:“回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从灵辉双壁被驱逐出管理层后,李昊每日只是让灵辉军守住水路,说什么水面上不败,灵辉军就不会败。然后自己每日躲在帅帐之中,和他的几个红颜知己把酒言欢。还……”
“还什么?”
“还在学什么古琴!”
“古琴?”
“学习古琴!”泰达亚尔与金甲将领一脸哑然的互望一眼。
如今伏尔加保汗国大军压境,灵辉军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他不想办法反败为胜就算了,怎么还有心思学琴?
金甲将领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先生,李昊能在几年时间里创造出李氏王国这样庞大的帝国,绝非等闲之辈。他此刻做此行径,难道仍有翻盘的资本?”
泰达亚尔这次也不敢妄断,毕竟李昊绝境翻盘的故事他听的太多了。
征服党项如是,吐谷浑如是,突厥亦如是。
他究竟与什么底气,能够在如此绝境之下这么悠然自得?
两人沉默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李昊翻盘的可能性。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两人就快要崩溃的时候,忽有一人快步从账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