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也没什么用了!”管理元揉了揉脑门儿,而后探手将蚁仓内的蚁群重新倒在了金国大汉的身上。
起身,转身离去。
“不审了?”韩世忠对齐士使了个眼色,让其追一步上前问道。
“一个死士暗子,能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反正你们这儿人多,等过两日,我再来看看,今儿困了!”管理元打了个哈欠。
齐士只得点了点头,略有些同情的看了看牢房里剩下的血衣汉子,这就被惦记上了。
而后他果断领着彭磊以及管理元离去,这些人同情不得,要不是他们,韩师也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那么久的苦。
深夜里,韩世忠一个人独自坐在中堂,轻声酣眠,而齐士则恭恭敬敬的边上看守戒备着。
虽说而今,府里人手补足,不当有恶贼敢来,但是保不齐有万一呢!
又过了片息,月上中空,皎洁的月光顺着中堂上的天窗直射在韩世忠的身上,只照的甲光粼粼,漾起清冷的寒霜。
“嗯……什么时间了?”韩世忠悠悠的醒来,看着一旁的齐士轻声问道。
“刚过子时!”齐士轻身上前,扶着韩世忠起来走走。
“开始吧!将你的剑魂召出来!”走了两圈,韩世忠倏地停下了脚步,对着齐士吩咐道。
齐士点了点头,旋即迅速来到韩世忠方才所躺的位置,将椅子挪开后,当即召出了自己的剑魂。
三寸剑魂,只有寸刃,断剑虽断,但亦有少许锋芒。
青年练剑,身法与剑法相合,大开大合之间,堂皇华丽,大气磅礴,虽是断剑,但也丝毫无阴险刁钻的路数。
练剑一个时辰,齐士停下,此时韩世忠却淡然问道:
“武魂炼神,讲究的就是心性的坚韧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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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当初拜入我门下之时,对我说的那番豪言壮语?”
“弟子记得,弟子当日说过:断剑重铸之日,直踏武道斩苍穹,杀退金军三百里,血染一江流。”齐士持剑点了点头。
“你本性坚韧,能吃苦耐劳,为师是知道的,可你终究少了不少的血性!”韩世忠顿了一顿,“虽然这也怪不得你,你这断剑直至今日都未尝染过血性,你心底里的仁慈从未受到半分的打熬。”
“弟子有错!”齐士躬身叩拜。
“起来吧,错不怪你,一直以为你都护卫在我的身边,我怜你刻苦,不忍让你经沙场染血,可是今日当我看见管家那个麒麟子,年仅十岁便杀伐果断,心坚有谋,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对你的成长是不是定错了方向。一个幼年文师,尚都能对金人视若蝼蚁,而你一个炼神境的武汉,却心慈手软,妇人心肠。”韩世忠摇了摇头,看着满面羞愧的齐士长叹一声。
“唉……炼神返虚,在这炼神境若是你打熬不出来武者杀伐果断的性子,又何处返虚呢?下去吧!明日你就去先锋队里,当一个普通兵士,先从底层做起。”
“是,弟子有愧师尊重望!”齐士面带羞愧,眸中含泪,半曲着身子缓缓退出中堂。
唯留下深深看着他一路走远的韩世忠,独自端坐在中堂之上。
“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些?”天窗上突然一只鸷鹰落下,蒲扇着翅膀抓站在韩世忠一旁椅子的扶手上口出人言道。
“残忍?不残忍的话,他如何能够成长?我也不能留着他一辈子,他的路,终究要靠他自己闯一闯!”韩世忠抚了抚鸷鹰的羽毛顿了顿道。
“他还年轻!”鸷鹰眯了眯眼睛。
“可比他还年轻的十岁小儿,心性都超过他了。”韩世忠叹了口气,似乎管理元给他的感触颇深。
“能比的了么?那十岁小儿可是管家麒麟子,身上的血脉威压压得我都不敢喘气,齐士只是凡夫俗子而已。”鸷鹰说起管理元,爪子都不由的颤了颤。
“哼……我韩世忠的弟子怎么也不能比人差,说正事吧,金军的消息探的怎么样了?”韩世忠有些不高兴了。
“只能远观一二,这金军内如今有一头金翅绿头蝇皇控制着千万蝇军守在空中,我也无法探入进去。”鸷鹰摇了摇头,说起这蝇皇,它就有些难受,那家伙身上那味儿,原本能近金军营帐一里的它,生生是多退了一里方止住了味儿。
“说说吧!”韩世忠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金军大营那边帅帐起了两处,高低大小皆是一致,倒是分不清主次。营地里也都是金人,单单造饭的灶就起了近千,人数相当不少。这两日又有两队人马进了营里,好几个都朝着我看了一眼,想必就是此次相斗的战巫以及术巫了。”鸷鹰将所探的消息一一说出。
“两处帅帐?”韩世忠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两个大脑做主,这心可未必齐。
只是在听到金人来了两队人马之后,他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如此,这开战之日,怕是不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