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嘉菲猛一个激灵,我……我、我、我听差了不成?
“你……你唤我什么?”
猫妖结结巴巴问道,但见身前那位白衫公子好似浑身都在发光一般,慢慢俯下身来趴在她耳边轻声道:
“娘子啊!”
“啊?!”
嘉菲闻言如遭雷击,尤其是耳根子被对方呵得又热又痒:这木头,是开窍了嘛……
她兀自仍在发愣,却见那“木头疙瘩”终于不再遮掩,俯下身竟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那白净双手毫不客气地就要去解她胸前鼓鼓的青衫襟子。
这厮……竟如此猴急!
嘉菲娇羞中掺杂着惊疑,下意识便“啪!”的一声将那双手打开,而后她猛然坐起。
是梦?
是个梦……
哇呀!怎么是个梦!
猫妖心内五味杂陈,她已不知多久未曾做过梦,却偏偏此时做这等羞煞人的劳什子梦。
见小麻雀已滚落到她身旁却依然在酣睡,她又低头看一眼自己胸前,顿时心中一跳,青衫襟子确实已被解开,连带着衣襟内的那枚锦囊都已露出一半。
猫妖心中狐疑不已,偷眼观瞧麻雀心说:莫非方才不是梦,就是这“木头”召出的元神解其衣襟,只是见自己着恼后,他脸面太薄,急忙装睡而已?
嘉菲嘴角向上一抿,当即便自以为抓住了事实真相,心中念头一转,故意轻描淡写言道:
“哦!原来是个梦,那我就再睡会子。”
说完,她重新将锦囊塞回衣襟内,捧起小麻雀捂在胸口再次躺倒。
“……”
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猫妖心中暗自腹诽,悄悄睁开一道眼缝,周边只有竹林~~作响。
被我那一巴掌打怕了吗?
嘉菲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悔意,方才自己太过冒失,哪怕伸手将他手抓住也是好的,怎地直接就一掌给拍开了呢。
但转念一想,一掌拍开似乎才是她一向基操,若真伸手抓住对方,她都要怀疑自己是被别人夺了舍。
唉……
既如此,便如此吧。
念及于此,猫妖决定躺平听之任之,不消一会儿,沉沉睡意就再次袭来。
似是过了很久,又好似只几息之后,她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之时,她诧异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褪去了身上那套青衫,换上一袭火红色宫装。
浑身更是由内而外的燥热难当,眼见身前一袭白衫的“木头疙瘩”从麻雀本相内显出,她竟忍耐不住,主动爬了过去,紧贴着那“木头”,滴溜溜不停打转了好半晌,但却依然业火难消……
啊……
一道刺目阳光穿过她所在的拱形竹屋,
映在她清秀红润脸庞上。
嘉菲眨么眨眼,长长的睫毛一抖再抖,杏眼缓缓睁开。
天亮了。
低头看去,身上依然是那套天青色女衫,胸前衣襟完好如初。
又是一个梦……
怪哉,这般羞人的梦。
莫非是因春日的缘故?
不应该啊,自打当年化掉横骨之后,她便摆脱了春秋季的那种煎熬,何况此时自己已是淬体后期,妖魂更离凝出元神不远了。
她暗自狐疑一阵后,第一反应便是看怀中那只小麻雀,依然在昏睡中,连姿势都未曾变过。
唉!
几次三番将自己救出,他太累了。
猫妖将麻雀小心捧在手中,起身坐起活动着脖子。
许是之前几场大战妖力耗损过甚,亦或是连番做梦太耗心神,她总觉得醒来后脑袋昏沉沉的,好似带了个头箍儿一般重了几分。
她将熟睡中的小麻雀放在身边刚要伸个懒腰,脑海中响起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
“妹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