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火光照亮狭小的店铺。
邹太浪非常识时务的邀请林霖在自己家里等邹除夕,并且准备点一支烟压压惊:“女人凶起来,真是可怕。”
毕竟,能这么动刀子,并且能悄无声息溜进你家的人,在你枕头里撒钉子,在你水杯里下药都是有可能的。
邹太浪一时间只觉得,脸滚烫,心冰凉,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感激这位不速之客,感激人家的不杀之恩。
烟,刚刚点着,火光后面的林霖就瞪了过来:“掐掉!”
邹太浪:“啊?”
林霖义正言辞:“面对一位女士,你觉得合适吗?注意你的素质!”
邹太浪愣了愣神儿:“我对着你抽烟并不代表我没礼貌没素质吧。”
林霖:“电子烟买不起?”
邹太浪:“口感不好,太绵柔。”
林霖:“直接注射尼古丁不绵柔。”
邹太浪:“怕疼。”
林霖:“那就吸自己的屁吧,带劲。”
冷笑一声,林霖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自己火辣的身材。
只是衣服与肉的摩擦,就让邹太浪浮想联翩,方才借着那一瞬间的火光,邹太浪瞧见过一团波涛汹涌。
时间已是深夜,虽然在地下城没有昼夜之分,但人的生物钟是固定的,到底还是会困。人,越困就会越容易失去理智,当林霖第十一次质问邹除夕几点回家时,邹太浪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准备了。
若是任由这女人在自己家发疯,天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邹太浪暂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控制住场面,真打起来,他就是一只弱鸡,弱的一逼。
讲道理,这可是他家,对于一个入室行凶的暴徒,邹太浪不准备理会什么人道主义精神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别人打你骂你时你用德来回应,那别人用德对待你时你怎么回应呢?
用邹除夕的话来说:“别人打你骂你,你就应该用搬砖拍飞她!并且踩着她胸口说,我是你爸爸!”
深吸一口气,邹太浪装作若无其事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悄悄把手伸向裤兜。
林霖一巴掌扇过来:“老实点,耍流氓去没人的地方耍。”
邹太浪露出一个很幽怨眼神:“我没有掏裆……我只是……有病!”
邹太浪掏出一管冰冰凉的液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第一次开盒子,潘多拉就奖励了这管液体,当时的描述是:“神秘液体一支,危险系数1.8,相信我,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邹太浪心里想着:“救命不至于,让这女人从店里消失就行。”
执念深。
一口闷。
入口一线喉。
邹太浪咂一下嘴唇,感觉有些辣。
林霖这时候才来得及开口呵斥:“你喝了什么?吐出来!少耍花招!”
邹太浪打了一个嗝儿,皱了皱眉头,随口说道:“我有病……”
话都没说完,只听见噗的一声轻响,一股奇怪的恶臭瞬间弥散开来。
邹太浪脸颊有些发红,很是尴尬,心里咒骂:“老子又不是黄鼠狼,放屁能救命吗?合着你丫这奖励是催屁的啊!我是瘫在地上的废物,所以我就不要面子喽?”
邹太浪开始疯狂鄙视自己身体里的潘多拉盒子,然后就听到林霖声音有些发抖的说:“不要脸的家伙,不让你吸烟,你还真打算吸屁啊!有没有点教养!你爸妈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真替他们感到悲哀!我要是你妈,肯定羞愧的撞死在墙上……”
林霖开始极其恶毒的调侃邹太浪,甚至上升到父母,八辈儿祖宗……
邹太浪当时脸就黑了,说他可以,骂他也可以,他能忍。可咒骂父母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是底线,趴在地上打碎了牙都要守的底线,死守的线。
邹太浪的脸色从黄变红,从红变黑,黑的能挤出墨水。
而就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