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与伦芙芮吓了一跳,正要上前帮忙,只听一道清脆的脆骨咯噔声,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骨头向内坍缩,安瓦林的肩头咚的一下就被挤了进去。
“呼……我就不应该去吃酒馆里的烤肉。”墙壁的另一头传来安瓦林沉闷的声音,“我的胛骨一定在那个时候放松了。”
亚伯听着有些不明觉厉,这家伙可以保持骨头的收缩程度吗?
“需要帮助吗?”他问道。
安瓦林的声音就像是从肺腔中挤出来的一样:“嘶……不……用……”
接下来,这个家伙犹如钻入漏斗当中,先是被一阵挤压,肌肉与骨骼的摩擦声让亚伯听得直咧嘴,而在通过以后,墙壁的另一边又能听到畅快的舒气声,这让亚伯和伦芙芮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由压扁到逐步充气还原的画面。
于是,当安瓦林真的钻入那个只有两掌长的窗户里的时候,亚伯恍惚的认为自己身边是不是根本没有人,他其实在与屋子里的“囚徒”说话?
“你们先去正门,我来把线头拆掉。”安瓦林在里面说道。
亚伯沉思片刻,应允来到屋舍门前,还不等上手敲击门扉,安瓦林似乎预判到了脚步声及时打开屋门……奇怪,总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亚伯谨慎的将黄铜杖先伸进去,在光亮的照耀下,他发现屋子里有两个斜长的身影……
亚伯:“嗯?”
这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他立即后退两步,一旁的伦芙芮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安瓦林……”亚伯朝里面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进来吧,我的朋友,我跟我的老师都没有恶意。”安瓦林的声音在沉默数息后回道。
“我可不喜欢这种玩笑。”亚伯的手指摩挲着杖柄,“或许你该出来解释清楚。”
“我的老师受到很严重的伤……”
亚伯打断道:“这跟我没有关系!”
安瓦林沉默,随后说道:“好吧,我可以出来,不过,你应该先注意自己的身后……”
“没错,别动!”
阴森的声音突然闯入耳畔,亚伯这才惊觉后腰位置顶着一个冰凉的东西。
“进去吧,请让我们热心款待一番。”身后之人并没有卸去亚伯的武装,他状似客气的请人入内,可是声色中的天然阴郁感让人听来分外鬼魅。
“放开我——”伦芙芮挣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是转瞬,女孩又戛然而止,语气逐渐恍惚不清,“唔……好……我明白了……”
这是怎么回事?亚伯没法回头,他只能在后面那人的推搡下走进木屋当中。
进门后的第一眼,安瓦林在一个同样瘦弱但是受伤颇重的男人身边更换绷带,浓郁的血腥气在屋子里挥散不尽,到处可见瓶瓶罐罐与颜色暗黄的膏药,药物的刺鼻气息再混杂着脏乱恶臭的衣物引发一种令人作呕的强烈嫌恶情绪。
“你们是谁?”
任何时候,开门见山的询问对方姓名都不会引起他人的恶感,这是一种天性间的自然交流方式,哪怕是对绑匪说话。
安瓦林显得极为恭敬或者畏惧的站立在房间的角落处,他没有回应,解答亚伯疑问的是那个受伤严重的男人,他似乎呼吸不顺,肺部就像漏风的气管,说起话来像是哮喘一般。
“呵呵……咳咳,欢迎……年轻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