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拓的命格天赋与自身的本命卡灵息息相关,且属于能够爆发的类型,雷虎的速度极快,在场中游走的同时也在不断给安拓提供着大量的雷电力量。
在卡是世界里,蓄势类的卡牌能力也算是比较常见,通常威力也极大,但蓄势时间其实也都如同铭渊那种,十几秒或者小半分钟便足够了。
而蓄力越久伤害越高也一直是这一类卡牌的代名词,不过安拓身上积攒的雷电释放的压迫在铭渊在外面看着就觉得难搞。
通常情况下想要越阶作战对卡师而言的确是相当难的,但这两兄妹的天赋都有些超纲,而且全然能作用于战斗当中,一个借助阵法能够正面硬刚,另一个苟在后面分担火力,暗中蓄力就像是没有上限一般,铭渊能够肯定,这家伙的蓄力上限多半是由自身的承受能力而定。
所以,说不定真能发出一击超出二阶范畴的攻击,雷电之力本就克制这种阴暗类的怪物,更是对魂魄也具备着极大的杀伤力,的确可能真的重创它。
铭渊冲身旁的雪灵微微点头,透明的藤蔓渐渐沿着场地的边沿缓缓生长。
在这种黯淡的视野空间下,宛若透明的藤蔓根本不会引起关注,更别说里面的三个家伙也不知道有人准备截胡。
虽说一个一阶的小萌新在这里想着截两个有着二阶战力大佬的胡有些异想天开,不过,谁还没做过些蠢事呢。
以往打游戏,白装虐大佬那可是最喜欢做的事,这个游戏,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前三阶而已,没有超出认知的力量在,一个伪三阶,被两个超纲二阶打死应该能行,周围在雪灵伸展出藤蔓的探知下竟也不存在其他人,安下心来的铭渊全神贯注于哪个高个子,只要他一爆发,他就跟着上。
一直等待的铭渊莫名觉得急躁,仿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着快上,快上的话语。
稍稍平复下来铭渊只当其是自己在这里呆久了,大概心里有些压力。
“安可,撤。”
安拓双臂再也抑制不住,无数电弧将血管照亮,那一刹那间,铭渊仿佛看到了一个裹在雷电中的元素人,一个猛冲便径直钻入蜂拥而至的触手当中。
无数触手在触碰雷电的瞬间炸裂,感受到威胁的魇蚀凄厉惨叫着后退,却避无可避,身后是有着一道树洞的枯槁大树,安可严阵以待。
安拓已然看不清面容,下一瞬,无尽的雷霆以他为中心彻底的爆发开来。
安可已经撤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正是安拓等待安可撤离的间隙,铭渊已经盯好了大虫子的位置,开始施展往生。
安可微微喘气,终止了与此地大阵的联系,面色变得一片苍白。
魇蚀的身躯遭到剧烈的伤害,大面积的焦黑与崩碎,但那些触手仍旧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已经全无目的的胡乱搅碎着遇到的一切事物。
地面的石头被掀飞,铭渊恍惚中看到一团黑影自面前一闪而过,影子间多出的那只手臂彻底消失,心底的急躁被瞬间抽离,来不及多想。
魇蚀被从地面彻底炸飞,铭渊苍白的脸色已经无法再白下去了,双手支撑着的巨大漩涡从阴影处浮现,迎接着魇蚀飞跃的躯体。
飞溅的石碓间,铭渊骇然的瞧见一双霜白的手从碎裂的木质棺材中探出,一团纯白得到阴气包裹着一团跳动物体,铭渊甚至听到了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身旁的符帖如同不受控制一般飞出,一股铭渊从未催动出过的吸力疯狂涌现,本就近力竭的铭渊整个身体都开始干枯下去。
至此,那被漩涡抓住的巨大魇蚀竟是连波澜都未过多的泛起,被往生漩涡全然吞噬。
那股反馈的灵力支撑住了此刻形同干尸一般的他,雪灵也是焦急的拉扯着发楞的铭渊,但受到符帖的干扰,仍是无济于事。
同样倒飞而出的安拓浑身是血,只是飞出的方向与那魇蚀截然相反,那狂暴的雷霆还未完全消散,安拓的状态也极为不佳。
安可却是能够沟通大阵,明亮的眸子猛然亮起,在一切还未落幕前察觉到了不对。
“哥,不对,后面还有气息。”
阎罗符帖费力的争夺着那团散发阴气的心脏,最终只吞没了半截,还有一半,被那从石坑下爬起来的一双手给抓住了,符帖再无法有所作为干脆利落的放弃了它,回到了铭渊身边。
铭渊眼中闪过那张淡淡笑着的苍白脸庞,毛骨悚然的同时拿出了传送石,开始传送。
或许是顾忌于身旁的往生漩涡,那从地底爬出的不知活死的人没有搭理他,缓缓将那仅剩一半的心脏向着自己的胸口按去。
铭渊此刻手中的符帖也并不安分。
那块合一的命核早已换了样子,此刻不受控制的浮现化作一道同铭渊外貌一般无二的模样,竟是学着那坑中的怪物缓缓将半个心脏塞入胸口处。
那白色的物体哪怕只剩半截,在雾气流转下,瞬息化成了一个完整的心脏,随着心脏嵌入。
两道相似的心跳声几乎是不分先后的重叠响起,铭渊惊悚的目光戛然而止,随着传送的启动,心脏的嵌入,那苍白的脸色竟是如同潮水般退散,化作人形的命核魂魄再度变化,心脏有力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那魂魄形体就更加凝实一分,那面貌,竟是同铭渊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