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寺,山门高耸,梵宇清幽。
几人到时,已是旁晚时分,值客僧带着几人进了寺中,只见寺内钟楼森立,经阁巍峨,佛前灯烛荧煌,炉内香烟缭绕。
值客僧把几人带到了一处殿内等候,过不多时一个老僧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僧人。
饮露子师徒知道是心稠到了,他们对心稠早有耳闻,却未曾见过。只见这心稠年纪极老,须眉皆白。墨有福与禅师见礼后,在禅师耳侧低语几句,禅师又看了看饮露子三人,并没搭话,吩咐小沙弥带几人到了一间宽大的禅房中。
到了房中,小沙弥又退了出去,墨有福跟师徒三人说道:“我只和禅师说你们中有人中了毒,此刻不便在江湖上露面,我们此来是带你们来找那白衣人疗毒的。此前我们三人便是住在这间禅房的,你们师徒三人只管安心在此养伤即可,我与那禅师说过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没说你们身份,所以禅师也没和你们寒暄。”
饮露子稽首谢过,心说这墨有福办事果然细致。
墨有福又转身对墨有寿说道:“三弟,你去寻她过来吧。”
墨有寿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过不多时,墨有寿带着白衣人进了禅房。
郭、于二人此时专门留意,这白衣人虽仍是男子装扮,但细看下她眉宇清丽、朱唇小口,果然是个女子,若是换了女装也是个美女无疑。想来她有女扮男装的习惯,况且既然她跟木出云熟识,定然经常出入寺中,她着女装也不方便。
于浊浪连忙上前向白衣人躬身一礼道:“上次承蒙相救,不知如何报答,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人还了一礼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我姓风名小凌,大风的风,剑气凌厉的凌。”
于浊浪一抱拳:“原来是风大侠。”
郭、于二人也和风小凌通了名姓,心说她这名字倒也不分男女。
郭小剑又到了风小凌近前道:“当时在栖霞山的殿内我就看出阁下器宇不凡,定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你可还记得我当时还多看了你几眼?”
风小凌看看郭小剑道:“我记得,你当时不是和几位墨前辈在一起吗?你多看我几眼,恐怕是听他们说了什么吧?”
郭小剑一听这风小凌记性真好,反应也快。
风小凌又到了饮露子身前道:“不知道长伤在哪里?”
饮露子施了一礼道:“有劳风大侠了。”说着伸出了伤腿。
风小凌查看了他腿上伤处后说道:“果然还是那火螭之毒,这毒只在西域有,采自昆仑一带的火螭虫。”
此后风小凌又搭了饮露子脉门,说道:“道长你和你那徒弟于浊浪还不同,你中毒已深。”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饮露子说道:“这瓶里的丹药每日服三粒,你少说也得服上三五日才能见好。另外你内伤颇重,这个却不易好了,须得好生休养。。。”
饮露子赶忙再次施礼道谢。
郭小剑心说这风小凌倒是心思敏捷、做事干练,只是言语间似有一股清高之气。
郭小剑又问:“既然这火螭毒产自西域,风大侠可知道都什么人善使此毒?”
“都是些当地的部族,在当地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里人不知罢了。”
“哦,产自西域。”
风小凌说完又看看于浊浪,问道:“倒是不知你和那女子有什么仇?用金簪伤了你还不算,又伤你师父?”
于浊浪被她问得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