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像你一样呆在那儿了,那女子初时显然是惊到了,但却反应奇快,随即一剑便刺了过来。”
郭小剑抬手打断他:“等等,你说那女子一手拿着衣物一手用剑刺你?那岂不是.....”
“正是,当时她未着一缕。”
“嚯嚯嚯。”
于浊浪不理他继续说:“那女子出剑狠辣,看来是要取我性命,我当时手无寸铁,但你知道这是在水中.....”
郭小剑点头。
于浊浪继续:“那女子虽也识水性,但自然差我太远,也没想到我在惊吓之下仍是速度奇快,一把将她的剑夺了下来。但当时太过尴尬,我也怕船上的男子再下来,就没命的向另一侧的岸边游去。”
“哦,那你又怎么受的伤?”
“哎,我只道水里无人能追上我,却没料想还有暗器。”
“原来是暗器。”郭小剑说着又看看于浊浪背后的伤口。
“就在我要上岸的一霎那,只觉背后一痛,知道已中了暗器。我当时也顾不得了,爬上岸,摸到马匹,纵身上去,砍断缰绳飞马便走。”
“你怎么不往客栈来?”
“当时天还没亮,我不辨方向,情急之下跑出去很远,也不知到了哪里,待我心神稍定想去查看时,却忽觉头晕目眩,我这才知那暗器是喂了毒的,此后的事记不清楚了,断断续续的,只知道我倒在了路中,后来有人救了我。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农家之中,问那主人说是有四人救了我,有一白衣年轻人和三个老者。”
郭小剑这才恍然,为什么于浊浪会搏命去救墨有福。
又想起适才墨有福四人要走时,于浊浪原是想去相认,却被墨有福止住了,又说回头登门拜谢,便是打消了于浊浪的顾虑,不用急着相认。
于浊浪继续说着:“我醒来后,想着你和入云子师伯他们定然焦急,谢过主人便要走,那主人又带我去了后院,原来我的马匹和那柄夺来的剑都在那里,此后我来寻你们,到了客栈才知你们已去了栖霞山,再出门便碰上一群人抬着木逢春的尸体,于是便跟着一起上山来了。”
郭小剑听完长吁一口气,于浊浪虽说得简练,他也听出了当晚的诡异和惊险。
郭小剑想了一会儿又问:“你当时趴在船底下,可听到船里二人还说过些什么?”
“.....都是些感叹词.....”于浊浪一脸黑线。
“.....你在水中可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仅凭点月光也看不清楚,但是个年轻女子无疑。”
“看来身姿不差?”郭小剑似笑非笑。
“人间尤物。”于浊浪道。
郭小剑刚想笑,又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才又低下声说:“我是认真问你。”
“我也是认真答你。”
听了这话郭小剑变得严肃起来,又问道:“那船中男子年轻还是年长?”
“听声音似乎是个年轻人。”
“你说岸上有人呼唤他们,那岸上之人呢?”
“听那人声音好似不年轻,内力不弱,并且认得船上之人,唤他靠岸。”
“你可听清他如何称呼船上的人?”
“相距太远,隔着水没听清。”
“那你可还记得船里人听到他的呼唤后是怎么说的?”
于浊浪忽然脸现诡异之色,一字一顿地说道,那男子对女子说了一句,
“这姓木的老东西不在栖霞山,怎会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