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名扬元气恢复,突见眼前多了一人,又听周钱称此人为楼主,方才应该是他在周钱身后接住了自己那一掌。
以刚才那一掌看,此人的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想必定是楼外楼的楼主了。
越名扬道:“今天有幸得见楼外楼楼主,实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楼外楼楼主名声在外,却可惜不知姓甚名谁,今日得见不知可否告知?”
楼外楼楼主沉吟道:“越庄主客气了,你我都是故人,又何必来此繁文缛节呢?”
越名扬一惊:眼前的劲敌自称是自己的故人,可自己对这故人一点印象也没有,此人戴着面具,无法得知他的真正面目,但如果真是之前相识,说话的声音和身形肯定是熟识的,可自己却偏偏又无丝毫印象。
越名扬收住脸上的惊讶道:“噢?阁下以故人相称,恕在下冒昧,一时竟想不起何时与阁下相识。”
楼外楼楼主嘿嘿一笑道:“越庄主是贵人多忘事,但越庄主当年对在下的恩惠,在下实是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四字出口时越名扬听到的分明是仇恨和怨怒,哪来的所谓恩惠?
恩惠在这声音里到成了挖苦与讽刺。
但是越名扬自思没树过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
看越名扬不语,他又冷笑一声道:“越庄主一时想不起是正常的,毕竟……算了,当年的事不提也罢,只是当年越庄主所赐,在下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越名扬实在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他口中的当年是那一年,他想说又未说的到底是什么?
自己与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怎么想不起这个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越名扬的头脑里闪过,可又一点头绪没有。
想不起也就不想了,不想了越名扬反而渐渐镇静下来。
对着楼外楼楼主道:“阁下深夜尾随至此究竟是何目的?”
那人没有回答却拉开了前胸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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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伤疤映入眼帘,众人吃惊之余,发现这伤疤不是利器划过的伤疤,而是利器穿身而过时所留下的伤疤,正处在心脏的位置。
疑惑间那人转过身,后背心口处果然也有一道伤疤,众人更加疑惑不解,既然利器穿心而过,眼前这人何以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越庄主不是问我今晚来此做什么吗?当然是为这一剑之仇。”
越名扬和越夫人对视了一下眼。
越名扬道:“我实在想不起何时何地与阁下结下如此仇怨,这么重的伤阁下似乎也不会记错,既然如此,阁下想怎么样尽管来吧。”
“这话说的爽快,好,就让这多年的恩怨在今夜做个了结吧。”
说完便展开招式向越名扬而来,越名扬不敢托大,也随即展开招式。
两人战在了一起,你来我往上百招,依然打个平手。
从庙内战至庙外,其他人也跟着跑了出来,火光之下两人战的尤酣,又是一两百招过去了,看两人的状态还是难解难分。
突然两人四掌在空中相交,即交即分,两人都被对方的掌力震开来。
双脚刚已落地,又各自运气与掌纵身向前,四掌再次相交,两人衣服下摆微微向后扬起,显然两人正在进行内力的比拼。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也深知这里面的厉害,胜负只在方寸之间,两人的性命也只在毫厘之中。
危机关头,越名扬看到一把宝剑从周钱的手中击出,因为自己和周钱之间隔着他们的楼主,这剑没有冲自己而来,而是直奔越萍儿而去。
在越名扬焦急间,来剑已被上官祈明击落,就在这恍惚间越名扬被对方掌力震开。
说了声:“卑鄙……”
后面的话就淹没在了口中的鲜血中。
“楼主接剑。”
又是一把剑从周钱手中击出,楼外楼楼主挥手接住,口中恶狠狠的道:“和你的所作所为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口中有话但手中剑没停,直奔越名扬胸口而去,眼见父亲有生命之忧,越萍儿大惊失色的喊道:“爹爹小心!”
可此时的越名扬已经动弹不得,如果强行运功即使不死在对方的剑下,自己也会因为心血倒流而亡。
上官祈明再次出剑,隔开了这要命的一击。
楼外楼主先是一惊,目光由越名扬移到了接他这一剑的少年身上。
话不多说,调转剑口直取上官祈明,看剑势是想尽快解决上官祈明。
想这楼主也是使剑的高手,剑势伶俐招招要命。
三星剑初成却遇上如此强敌,上官祈明起先疲于应付,十几招过后渐入佳境。
手中三星剑嚯嚯,已有夺人之势,那楼主也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居然如此厉害。
身后的周钱道:“楼主小心,这小子剑法……”
周钱话未说完,那楼主一不留神,手中剑已被上官祈明击飞。
楼外楼主后退几步,身后的周钱道:“楼主……”
他是想询问楼主有没有受伤,楼主挥手示意他没事。
回首对上官祈明道:“如果我没猜错,小兄弟手中握的可是三星剑?方才使用的可是三星剑法?”
不待上官祈明回答,越名扬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想必为了今夜你是千算万算,可是老天有眼,让你少算了这少年!不错,这就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三星剑和三星剑法,怎么样,今天领教了吧?”
楼外楼主不答越名扬的话,凝视了上官祈明许久,道:“三星剑的传人想必自是没错的,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作为三星剑的传人,怎么会与这种伪君子为伍?”
说完,他看了越名扬一眼,眼神里没有大仇未报的稀罕,有的只是不屑和蔑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