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修士连忙抬起头,“你说的血屠真人,可是在出云国战场上的那位。”
听到这,罗姓女修似乎对这位血屠真人十分不齿,她撇了撇嘴:“咱们万星海叫血屠真人的,除了姬家的三长老姬旭辉,还有哪位?”
“他……”
张姓修士眉头皱得更深了,“血屠真人虽残暴,但可是实打实金丹真人榜的顶尖真人,陈真人区区一个新晋金丹修士,如何能击败对方?”
不怪张姓修士不解,换做任何一位修士前来,也搞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对寻常紫府、金丹修士的实力判断,这些低阶修士可能不太清楚。
但他们知道一点,那就是能上紫府天骄榜和金丹真人榜的,必定是实力远超同阶的存在。
因此,张姓修士才会这么不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元辰仙城都在传闻,咱们元辰真君听闻此事后,直言这位陈道玄必定能成为元婴真君。
不仅如此,咱们真君还说,这陈道玄甚至有潜力能成为最顶尖的元婴真君?”
“顶尖元婴真君!”
张姓修士心中一震。
万星海修士,谈到顶尖元婴真君,大家首先想到的不是乾元剑宗宗主,也不是镇海殿殿主,而是长期坐镇在出云国最大仙关——临武关的元婴真君,临武真君。
万星海跟出云国的战争,之所以后方的万星海波澜不惊,就是因为乾元剑宗在出云国建立起的一座座仙关重镇。
而在所有仙关重镇中,又以临武关为最。
跟临武关比起来,沧州修士丢掉的那座镇南关,根本不值一提。
倘若当初万星海丢的仙关是临武关,而不是镇南关,那玄清道盟的修士大军就能长刀直入,不仅可以收复大片失土,还能直接从海上威胁位于后方的万星海!
到那时,双方的攻守之势瞬间就会改变,万星海也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不论乾元剑宗表现的再怎么强势,但说到底,出云国背后毕竟站着两个大宗门。
不管是玄阳宗还是清微道派,论实力底蕴,皆不在乾元剑宗之下。
乾元剑宗能以一敌二打这么久,并且还占据上风,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乾元剑宗这一方。
一旦被玄清道盟抓住机会占据上风,再加上乾元剑宗内部隐藏的重重危机,万星海当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到那时,在万星海立足的各大仙族,只能沦为丧家之犬。
这一点,不只是各大仙族,甚至连很多有远见的散修都能看得出来。
作为万星海修士,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看看那些战败后被俘虏的出云国修士,万星海修士就清楚他们一旦战败,下场该是如何悲惨。
一旦万星海沦陷,高阶修士还有逃命的可能,而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在这茫茫万星海上,除了等死,没有任何办法。
至于逃命,寻常炼气修士和筑基修士,又怎么凭借自己的力量跨越这茫茫的万星海。
再说,就算跨越了万星海,也是来到敌人出云国的老巢,下场更惨!
因此,万星海修士才会对数百年来,一直镇守在临武关的临武真君如此崇敬。
听到这,众人纷纷不说话了。
他们毕竟只是一群筑基散修。
在炼气期修士眼里,他们是前辈高人,但实际上,他们对高阶修士的了解,也是极少。
若是乾元剑宗不对外推出紫府天骄榜和金丹真人榜这两大榜单。
这些低阶修士甚至不知道万星海有这么多顶尖的高阶修士。
至于元婴真君,大家了解的就更少了。
紫府修士和金丹修士,乾元联系还能够列出一个榜单,来给他们排名,增加他们的名气。
但元婴真君,尤其是最顶尖的元婴真君,如临武真君、镇海殿殿主他们,全都是万星海最大的底牌。
乾元剑宗平时对这些人保密都来不及,哪会拿着他们的信息到处宣扬,倘若真这么干,指定是脑子进水了。
就像乾元剑宗也不会了解玄清道盟最顶尖元婴真君的详细信息一样。
一方面,这些顶尖真君实力太强,不管双方派出什么样的暗子,都不可能打到这种存在的身边不被发现。
另一方面,这些顶尖真君出手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就算出手,也根本不会尽全力,他们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关潜修。
这样一来,不管是乾元剑宗,还是玄清道盟,在不确定己方拥有压倒性实力前,根本不敢全力一搏。
互相忌惮!
这就是乾元剑宗和玄清道盟的真实现状。
下方,元辰仙城的散修门,看到元辰真君亲自出面迎接这位沧州来的贵客,整座仙城都开始沸腾起来。
高空中,跟在巨阙真人身后的陈家修士等人,注意到下方沸腾欢呼的散修群体,有些不明所以。
“族兄,你看!”
陈福荣顺着年轻福字辈修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巨阙真人在一个五彩车與前停了下来,并朝着车與拱手。
由于距离太远,陈福荣只能看到对方的姿态有些恭敬,但并不清楚巨阙真人在说着什么。
“族兄,怎么办?”
年轻陈家修士有些着急,他看得出来,在元辰仙城,连巨阙真人都恭敬不已的存在,没有别人,必定是在散修中名气极大的元辰真君。
年轻陈家修士虽然冲动,但他心里清楚,他区区一个紫府修士,就这么贸然冲上去,冲撞了真君座驾,就算元辰真君当场打杀了他,别人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见所有人都看向他,陈福荣沉思片刻,道:“你们在这等着,我一个人过去!”
“族兄,要不算了吧。”
“不行,”
陈福荣摇了摇头,“为了这次合作,咱们送出的这份大礼可不清,绝不能有失!
我可不希望将来在族史上,给自己记下这耻辱的一笔。”
言罢,陈福荣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元辰真君座驾飞了过去。
“什么人!”
还未等陈福荣靠近,元辰真君座驾外,就响起了一阵呵斥之声。
“慢!”
正当随行的弟子想要出手时,座驾内传出元辰真君的声音,“问问,是什么事。”
座驾外,随行的一名弟子躬身道:“是,师尊!”
说完,这名弟子迎着陈福荣的遁光飞了过来,抬手道:“来者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