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主庭古王的耳朵里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古王扶着充满晕眩感的额头,坐在大椅上,听着古风汇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迷糊的额头始终不得清醒,引得他一阵烦躁。
最后实在不耐,取了一盆冰水,洗了把脸,才从那种晕眩感里脱离。
古王:“重新说。”
古风:“昨日夜间,三十九位官员同时在家中遇害,刺客手段狠辣。
俱都抱着与朝中官员同归于尽的想法,大多数被击杀,少数逃脱。
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像是异族人军中手段,刺客的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线索。”
古王:“古月呢?”
古风:“古月…公主消失了。”
古王揉着泛痛的额头,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他脑海中乱成一团。
闭上眼睛回顾整件事情,隐隐有一条线串联,却始终不得明确。
古王:“重要官员的损失如何?”
古风:“3位,分别是监察长、刑狱长、古都卫将军。”
古王:“从新抽调各级预备官员,暂时顶替缺失的官位,稳住局势。
另外派遣人员安慰遇难官员家人,该给的给到,确保他们不会生事。
一切先以稳住大局为重,其它…”
古风领命退下,留下古王一人在屋中思考整件事情,嘴里不断的呢喃道:
“古月…监察…刑狱…古都卫…刺客…军中之人…”
【回忆】
古月:“父王有信任的人吗?”
古王:“有啊!”
古月:“谁啊!有我重要吗?”
古王:“你们没有可比性,一个是臣子,一个是女儿,你这不是为难父王嘛!”
古月:“父王你说嘛!我倒想看看是谁能比我更懂得父王!”
古王:“监察长,行事刚正不阿、秉性耿直良善,忠君重诺,有大局观,就是太过不懂变通,”
古月:“就昨天看到那个整天板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钱的那个!
真是的,本公主居然还没有一个拽老头会讨人欢心,哼!气死了!”
监察长:“公主哪里的话,在下可不敢与公主相比较。”
古月:“你偷听人讲话,真是不懂礼数!”
监察长:“公主背后随意议论他人,就是懂礼数了!”
古月:“父王,你看他,坏老头欺负我!”
古王:“好了好了!别与他计较,你还想不想听了!”
古月:“好吧!略略略!不理你了,父王你快继续说啊!”
古王:“刑狱长,为人狠辣残忍,极为擅长查缺补漏,善推断,断人心。
经他手的,常常不需要酷刑加身,就能让犯人亲口交代,至今没人能得其真传。
就是行事太过偏激,正好与监察长形成互补,两人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古月:“哦!是那个一脸病恹恹,和我一样的大叔嘛!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有些可怕,原来是生病久了,憋的啊!
这个我能理解,我有时候也会不开心。”
古王:“月儿,别胡说,刑狱长没病。”
古月:“父王你才胡说,都不懂得体贴臣子,怎么让人家实心实意的给你办事。
我第一次见就看出来,你们天天待一起,居然没发现!
他脸色那么白,明明那么年轻的脸,长着一头白发,唇色还发紫。
眼下也有浓重的青黑之色,你居然说这不是有病,父王你是在把我当小孩子骗吗?!”
古王:“……”
古月:“父王想是终于承认自己错了吧!”
刑狱长:“公主殿下,臣没病!”
古月:“哎呀!你干嘛!吓我一跳!”
刑狱长:“对不起,公主殿下。”
古月:“没病就没病嘛!哪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有病。”
刑狱长:“……”
古月:“好了好了,干嘛跟那个坏老头一样板着脸,我又没欠你钱。
还有,别跟那坏老头学,小心没姑娘嫁你!”
古王:“咳!月儿,刑狱长没病,只是在牢里待久了,有点白。
至于你说的青黑色,那是连夜审讯熬的。
唇上的紫色,是上次一小部落送来的稀奇吃食,不小心染上的。”
古月:“父王!你居然和他们两个吃独食不带我!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你居然为了这两个怪胎不要你可爱的女儿了,我好伤心,我好难过!”
古王:“没有!”
古月:“你都说了,小部落进贡的稀奇吃食,怎么没有了?!”
古王:“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