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少,每次运货给别人就有钱,可很少能进城,有钱也没有用,有的人进城无非就是逛窑子。”
说到逛窑子,东勤忙问:“见过东瀛人吗?”
“听过没见过,天香楼杀人的事我也知道了,或许就是他们吧,我这边不参与贼寇行动,表面上干的都是正当生意,做贼寇的勾当估计是另外一波人,只是在这里洗白,几次见到大头领与另外一些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啥,说是谈生意。”
东勤道:“也就是说,我们即使来这里抓贼寇,也没有证据,这里都是一些渔民和生意人,是吧?”
丁奎道:“表面上是这样,但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有一次我在库房盘货,发现了那次贼寇进城后一家丝绸行报案被抢的绸缎,因为我见过那老板给我看的样匹,所以认定这里就是贼寇窝赃之地。”
“也就是说钱老爷帮贼寇销赃?”
丁奎点头又摇头:“他们很狡猾,本地抢的都卖外地去,外地抢的拿到本地给钱老爷销赃,钱老爷就这样发财的。”
东勤道:“我必须回去一趟跟杜参军的人商量。”
“千万不能让吴校尉知道。”丁奎嘱咐道。
钱东勤不解:“兄弟还在怀疑吴承校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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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奎道:“你有所不知,其实这是个秘密,本来我也不知道,后来没了军籍去钱府才暗中获知,这吴校尉看中了钱老家的二小姐梅儿,梅儿是二太太生的,最不讨钱老爷喜欢的女儿。”
东勤大惊:“这事吴校尉隐藏得好深,难怪那次追贼寇到了钱老爷家围墙外的擦奶子巷就说不见贼寇撤兵了,是他暗地里帮助钱老爷啊。”
“其实,那次泄密跟吴校尉没关系,他跟梅儿私会倒是真的,但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却因为那个地方有个地道,就是梅儿与他私会的地方,但钱老爷故意装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道吴校尉就不会泄密给梅儿?”
“即使泄露,梅儿也不会告诉钱老爷,因为父女二人关系不好,曾经钱老爷想把她许给刺史大人当小妾,给自己换取利益,谁知道这沈老爷怕夫人,不敢纳妾,但梅儿自己本来就好强,喜欢弄棍棒,不肯当小妾,父女从此如仇人一般。”
钱东勤道:“吴校尉是军人,这梅儿喜欢弄棍棒,所以就好上了,是吧?”
“是的,有一次两人在街上追贼寇遇到一起,结果贼寇没抓到,却成了朋友。”
“是你表妹说的吗?”
“是啊,两人都不受钱老爷待见,容易沟通啊。”
“钱老爷为何不促成美事?还装糊涂?”
“吴校尉穷,他看不上低级军官,但也不想得罪,所以装一眼闭一眼。你知道吗,那个幽会的地方在贼寇消失的地方,其实吴校尉知道怎么回事了,就是怕投鼠忌器,连累了梅儿,就此罢手,却害了我们兄弟。”
“该死的吴校尉,真自私,不配当军人。”东勤骂道:“难怪有些兄弟已经不大信任他,要不是杜参军,大家都不想回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两人说来很长时间话,最后回到夜餐地,大家有的醉了,有的睡了。
第二天,东勤和司空等准备回去,却被那头领叫住了。
“我们大掌柜有事相求。”
司空叫东勤去回问:什么事?
那头领道:“我们都在做生意的,与南北都有往来,因为这个岛位置好,几年前选中这个地方做中转站,本地渔民都很欢迎我们到来,如今都是一家人了,生意做大了,大家富裕了,都要感谢观世音菩萨。”
东勤一听就懂了:“你们要去拜菩萨吧?”
“对,我们大掌柜的母亲谢老夫人是个虔诚的信徒,前几日,观世音菩萨托梦给她,说有船来渡她去拜呢。这不,你们就来了,岂不是巧,所以谢老夫人想跟你们一起去拜菩萨。”
司空朝东勤点头。
“区区小事,没问题,可请老夫人登船。”东勤道。
“登船就不必了,因为我们还要回来呢,我们派几只小船跟着你们去就行。”
“你们大头领也一起来吗?”
“他有事,就拜托我方某了。”
“原来是方掌柜啊,好说,那我们一起出发,你去请谢老夫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