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杜环之言,两位高僧心有所动。
“贫僧答应沈夫人择吉日去刺史府中为其作些法事,不妨说之。”
“如此甚好,如有难处,可到县衙徐大人处找我等。”司空道。
宗弼道:“两位可否留一日在此与我等对弈,只是敝寺仅有素斋可用。”
“弟子二人刚才已吃过了最好的素斋,就不打扰了,但愿早日有佳音。”
“吃过了?不会吧?”县聪有点不解。
“他们是用斋过了。”宗弼笑道:“送两位下山去吧。”
路上,杜环对司空道:“这沈夫人信佛,肯定会听老和尚的,但这沈刺史会不会听呢?”
“这个就难说了,沈大人军人出生,似乎对家里的事不会在意,但对佛是否敬仰就难说了。“
“那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看看这和尚有啥法子?”
“和尚怎会留白胡子?”
“据说太白金星就是白胡子,因天童寺的来历缘分,这里的和尚可留白胡子呢。”
两人商议停当后各自回去。
过了一天,两人照样去天香楼找那琴姐儿,都是被人包了夜,连那小宁儿、小波儿也轮不到了,可见天香楼重新开张后生意非常红火。
没办法,老鸨子让一个会唱曲的小娟儿应付了两人。
这小娟儿根本不会喝酒,很快就倒下了,倒是这忙前忙后的龟奴姚敏主动来找两位。
“昨天那钱大老爷来了,我遇到了时跃,他告诉我,丁奎早就出海了,替人干活拿钱。”
杜环就问:“当船员还是打鱼?”
“不清楚。”
“是商船才需要吧?”司空道。
“他表弟时跃被钱老爷喊得紧,跟我没说上几句话。”
“唉,你说些没用的干啥?”
“杜参军,你知道丁奎为何走吗?其实大家认为是钱老爷不放心他留在城里,故意装好人介绍个差事给他干。”
“这我怎么知道啊?”
“哎呀,你不想想,时跃以前跟着丁奎学管账,关系很好,又是表兄弟。”
杜环笑道:“我还知道时跃有个姐姐是钱老爷的小妾呢。”
“对对对,杜参军原来知道这层关系啊?”
“姚敏,那不就是说,时跃的姐姐跟丁奎也是表兄妹关系?”
“对,丁奎比时跃的姐姐四夫人大啊,而且从小青梅竹马,要不是时家穷,出了点事,这时跃的姐姐也不会卖给钱老爷当小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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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么个关系啊?难道这钱老爷怕丁奎与四夫人暗中私通给自己带绿帽子,所以就把丁奎给打发去外面啦?”司空问。
“有可能,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杜环骂道:“我听说因为四夫人未能生养,在钱府不受待见,是吗?想想,要是私通了,给他钱府增加男丁不是好事吗?”
龟奴与司空听了大笑。
杜环看了看睡着的小娟儿道:“别让她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那小娟儿突然说话了。
三人大惊,却见她翻了个身又睡了。
“说梦话呢。”龟奴道:“其实,我听人说,这钱老爷自己根本没那本事,我们这里的小姐姐小妹妹都知道。”
“那他家有几位夫人不是生了若干个男女吗?”
“两位千万别说出去啊,其实大家都知道,那是别人帮的忙,那些夫人都出墙了,只有四夫人才是贞洁女人,她真傻。”
“难道这事钱老爷一点不知道?”
“估计他自以为凶巴巴的,夫人们都怕他而不敢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