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唐悦所言,他们昨天醒来时就在这间荒废的小屋里。
门从一开始就是大敞着的,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行动,只是经过尝试,他们似乎走不出村庄。
想起一天前还戴在自己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雀羚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果然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们白天走访询问时,村民们一直爱搭不理的。
三更半夜的时候,屋里突然闯进一群戴着牛头面具的人,她只记得她们被浓烟包裹,等烟散去后屋里就只剩下她们三人。
“所以,我们现在就算想出村庄也出不去了?”雀羚从中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出不去是不是等同于这一整个村庄都算是隔离所。
要真是如此,他们出不去,疯女人应该也同样进不来。
“原则上是出不去的,但昨天有一个姐姐似乎知道出去的方法,不过好像仅限男士。”唐悦补充道。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行人重新来到村庄口。
望思村没有很明显的界限,在他们走到与第一间屋平齐的地方时,唐悦三人停下了脚步。
邱路沙不信邪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在走到距离第一间屋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时,他的头撞在了空气屏障上。
雀羚也伸出手试探地对着虚空点了点,意外地畅通无阻。
她没有触碰到屏障的存在,但在她手指越界的那一瞬间,包中的雕像渐渐开始发烫。
再一次被拦在村庄门口,先前就在哭泣的女孩眼泪掉得更欢了。
她穿着破洞牛仔裤,白色衬衣外搭着一件男士外套。
她身体时不时打着颤,也不知是天色太冷被冻到的原因,还是因为哭得太过伤心。
“怎么办?村里找不到人,阿启他们肯定是被带出去了。”女孩眼睛哭得红肿,“他们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光问怎么办有个屁用,那个知道出去的方法的人在哪?”
邱路沙被女孩哭哭啼啼的声音搅得心慌意乱,村庄外有疯女人守着,村庄内也有不明危险可能发生,进退两难就是说的他现在这种情况。
“我们上午去找了,没有找到,她可能只会在有男士出现在村庄时自己上门。”另一个看上去极为冷静的女孩子道。
她留着和雀羚一样差不多刚到脖颈的短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邱路沙烦躁地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
雀羚握着雕像,雕像还在继续发着热。
姑且不去想它是不是真的能防住疯女人,在这寒风瑟瑟而他们又没办法添衣服的赛场,雀羚决定暂时把它当暖手宝一直攥着。
从进入望思村雀羚就发现,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立着一根杆子。
杆子上面挂的东西倒是不一致,有的上面挂着几块猪肉、鸭肉或羊肉之类的,有的是蔬菜、香包,还有一小部分杆子上面只系着一根白布条。
布条迎风飘动,雀羚莫名从中感到几分阴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