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内紧张的气息稍稍平静下来片刻之后,木系领主缓缓站起,不紧不慢的说道:“壑艮领主所言,我可以作证。”
话语之中,依稀可以分辨出其有一缕自信的意味,仿佛是认为自己只要说出来,便能让暗影领主路出马脚的感觉。
“同样是近些日子来,我族的领地内,也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如我们一族竭力保护的各种灵兽,的数量莫名减少,不少百年的灵木被伐,还有普通的洞府奇异发狂等这类事件,而这些事件的发生地,都有你方的元素力量遗留的痕迹,这,你又如何解释?”
木系领主边说着,手中边结果身后一支系领将递过来的一块玻璃制品,仔细一看,是两块圆形玻璃夹着一片深邃的蓝紫色花瓣组合成的标本。
“这是沼泽幽兰的一种变异系的兰花花瓣,其释放出的气息具有使生物产生幻觉并使其变得狂暴的效果,经常被用来制作致幻药物,在我们考察之后,发现这种兰花被大量采摘,而这一瓣花朵上遗留的便是你们那边的元素力量。”
木系领主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刺向暗影领主,眼神中仿佛在说:还不打算开口吗,你的计划已经破产了。
可对方平静的回视着自己,脸上似乎还有一抹笑意,不过木系领主并不确定那是礼仪性的微笑,还是对自己的话语的嘲笑。
木系领主顿感一股凉意爬上了自己的脊梁,不禁浑身一阵冷战。
“它一定还有更深的阴谋,绝不止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可目前却看不出任何端倪,不妙啊......看它怎么对我和壑艮的问题作出回应吧。”木系领主心中冷静分析道。
“这些事情啊,好说,我都已派人查明,不过由我作解释可能说不太明白,不如请查清的人的来作说明,会更清楚。”
暗影领主带着轻松的语调,彬彬有礼的站起身来发言道,这与先前光明领地的众领主的稳坐在自己席位上发言产生了很大的区别。
不是为别人做的,正是为的其他那些第三方的人,也就是中立的那些人做的看的。
暗影领主说着,自己给了一个坐于次席座位上的,身披宽大灰袍的女性一个简短的回眸示意,看起来那名女性平时应该习惯于戴着身后同样宽大的兜帽,面色白皙的甚至能用惨白来形容,虽然大部分的暗影一族肤色相较于人类都更加白皙,但还是能分辨出并非正常的肤色,面孔看起来居然让人分辨不出真实的年龄,既有二十多岁的年轻感觉,同时却也有着不属于年轻人的异常的沉稳和成熟,及肩的头发虽也是相同的看起来干净的白灰色但却不甚凌乱,似乎是不经常打理。
在人们都在注意这个奇怪的暗影一族时,她先声开口。
“在下毒系领将,回木系领主大人,方才大人说的事件,皆是由于本族内一些不法分子为以低成本制出高昂价格的药类而非法越界与捕猎砍伐采摘,而并非我族,或者说暗影领主大人刻意指使的,对于这些不法分子,我族已进行拷问,情况属实,如若不信,可将这些罪犯转交贵系,听您处置,至于赔款,还请贵系清算后将凭据交给在下,在下好给贵系赔偿。”
......
“好的。”
在毒系领将发言完毕之后,木系领主微皱眉宇,默不作声,神色中全然不见方才的那股自信之意,因为她知道,对方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毛病或者瑕疵,如果在明面上自己再没有别的理由而找事,只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这个场内不乏中立人士,让自己的风评变坏绝没有一点好处。
“接下来轮到在下了。”在正值寂静的时刻,又一个声音从暗影领域方的次席上轻轻响起。
是位于毒系领将身边的另一位领将,身材看起来十分精干,呈细长状,但只因此而断定对方没有战斗力或者战斗力低下便大错特错了,修炼暗杀类招式的人的身材基本都是如此,(如死木影·泗)为的是方便快速行动以及隐藏身形,精干的身材也仅仅是因为结实无比的肌肉紧紧包裹着骨架,力量绝对不小。此时的他身着这黑色银边灰纹的礼服,看起来与面容以及身材都有一股细微的违和感,似乎是对于这种人,人们已经习惯了穿紧身纯黑色夜行衣的样子了吧。
“在下影系领将,回土系领主大人的话,侵扰贵系领地的是原本属于本系而现在是叛徒的一些战斗人员,是为了走私军械谋取高利而组成犯罪团伙做出此事,为大人带来了困扰在下感到十分抱歉,但其赃物在被剿灭前就已销毁,主要的几个主使在围剿中或受伤死亡或自尽而亡,已经无法知道其曾经的具体情况,故此也便无法交与大人进行查证,请谅解,不过赔偿金已经准备妥善,也请贵系清算后交给在下。请问——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和善的笑容从此人脸上由各个部位协力挤出,第一印象给人的虽仍是“笑”,但只要细看两三秒。便能分辨出那张面皮的背后绝不是是笑。
“没......没了,就这样吧。”
(可恶,就算所谓的犯罪团伙是瞎编的,但没有人证,便无处考证......处处被牵着鼻子走啊。)
因寿命漫长而见闻见识经过经历无比丰富的木系领主都无法从话中挑出什么漏洞,就更别说壑艮了,简直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