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咳!......咳咳,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呵,还没装够?演戏好玩是么。”
那假星烁从地上不住地咳嗽着,装着可怜样说道,但回应其的,只有不屑的唾弃声。
“从你一出来我就感觉不对劲,之后我用言语试探,你的话中更是漏洞百出,什么盟友,什么香奈子壑言壑沙,没一个你答对的,还有问你时你的支支吾吾,言语不清,本就很可疑,再加上平时星烁根本不主动直接接触我,这一点这么好看出来的习惯都没看出来。”
纪颎轻蔑的冷眼斜视着侧倒在地上的假星烁,口中娓娓道来:“伪装成别人我可能发现不了,但星烁,你是绝对骗不了我的!”
接着,纪颎视线一转,头一微倾,直勾勾的盯着星烁身后的影子,似乎是想要羞辱某人的隐术在自己这里已经不好使了一样,故意放开嗓门,提高音量,大声的说道。
“还有,死木影·泗,别躲躲藏藏的了,出来吧,早发现你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音落,假星烁身后的影子中浮现出泗木因被羞辱而恼羞成怒的扭曲面庞。
“同一个套路老用就不灵了,不是么。”纪颎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激怒对方,神情自然也是从刚才的懈怠变得严肃了起来,缓缓握紧了拳头,可在与泗木对峙的同时,纪颎还不得不提防另一个地方:那柜台的帘子后面:丰富的经验告诉他,那帘子后面,必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故此眼神不时扫过柜台。
可久久的僵持也不是办法,帘内的火药味已愈发浓烈,就在马上要发生大爆炸的前一刻,几声清脆冰冷的拍手声从帘内传出,一下子原本一触即发的战斗被这声音立马压了下去:泗木脸色一变,竟出于下意识的后撤了几步。
“这个反应,想必必是泗木所害怕的人,那也就是泗木的上边,哼,总算是肯露脸了。”
纪颎心中窃喜,认为总算是靠自己的计谋占据了主动权,可殊不知,怎样的情节即将出乎他意料地袭来。
帘子被缓缓掀起,走出的,自然是那身姿妖娆的老板娘。
“不错,不错,是出好戏,先是了套出我的精神法术,又识破了我的木马计,你这个小家伙有点意思,比你那个单纯的要命的小女朋友有意思多了。”
“果然是你!”对方一上来直接一手贴脸挑衅,说的还是星烁,纪颎一下子气就起来了,怒火中烧,可是——又冲动不得:星烁还在对方手里。
“你把星烁怎么了?”
“呦呦呦,别真么激动吗,别把你在我记忆中沉稳的印象给打破咯。”
老板娘不紧不慢的迈着猫步贴近了纪颎身旁,似妖般的惨白色纤细手指,从纪颎脖颈处一直上划到自己的下巴,自己的头竟不由自主的被挑起,面前则是咫尺之近的老板娘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知性之味道的面庞,可当纪颎极不情愿的直视到了那老板娘的眼睛之时,一个带着刺骨的寒意的词浮现在纪颎脑中,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这双眼眸。
深渊。
无数残魂哀灵在最底部嘶嚎着的深渊!
纪颎一下子竟被强大的气场压的浑身不适,而腿也竟然也动不了一下,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绝不仅仅是因为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曾经纪颎见过一个小山头大的邪兽,其压迫力在这老板娘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这种压迫感,是比自己实力高出太多,地位比自己高出太多,心术比自己的高出太多的各方面如山大的,全方位的压迫,使得这短短的几秒,纪颎竟都略感缺氧。
理智告诉纪颎:他打不过这个女人!
“要知道,你唯一能和我这样谈话的资本,是我对你的兴趣,假如我厌了,想必你知道什么后果。”
老板娘说罢,缓步离开了纪颎的身边,瞬间,纪颎感到如释重负。
“对了,这场‘派对’好像少了个嘉宾是吧?”老板娘明知故问的回头看向纪颎,接着见纪颎不作答复,又自顾自的扭过头去自己言语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放心,你那小女朋友还没死呢——”
一个顺滑的转身,老板娘又看向神情复杂的纪颎,面带渗人笑意的接着说道:“来,把另一位客人‘请上来’。”
“星烁!!!”
纪颎双目滚圆,瞳孔地震般的眼看着昏死的星烁,被藤蔓吊着从帘子内带到了店中,此时星烁的鲜血已不再滴落流淌,而是已几近干涸,,接着就见老板娘丝毫无感的挥了一下手,藤蔓便如同丢一个破布娃娃似得将全身苍白干瘪的星烁扔到一旁的地上,看样子,星烁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已经接近死亡。
“你!......”
“不过说是没死,倒也差不多了,啧啧啧,本来还以为小姑娘能多撑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