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真不能看!”他说,便是飞快从上衣内侧口袋掏出梳子,打理自己的头发。
车刚停稳,便再也抑制不住想要抱她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向她怀里将她揉在自己胸前,近两年没有见面了,她曾在前年说去年回家,可惜很多原因没有回来,就连圣诞都没有。今年还是舅舅身体欠佳才请了假回来。
怀里的表姐并没有我想象中会敲打推开我,相反就这么站着任由我蹩脚的抱着她,深吸着她清淡如干草般的香水味。
“够了啊,别傻抱着了。”她象征性的也双手拍拍我后背,便淡淡的说道。
“好。”
我傻笑着,咧着嘴。这傻兮兮的笑容十几年如一日。
“姑姑没说你买车啊,还是你开朋友的?”
她看看我,随后眼睛关注在身后的黑Jeep上,语气清淡着声音也不大,听上去不像是疑问,反倒是和你打趣。
“京都一朋友的,他在密支那开店春节要回京都,所以将车钥匙留给我。”
等到答案,她便不再关注车,边转身走向车后备箱,边和我说着“你开车正好,我啊实在懒的扫雪了,要不是准备出门才不会帮你大舅打扫车。”
“你要出去?”我抬高声音不解的问道。
她此刻穿着深色牛仔裤,脚上是双厚运动鞋,上身被洗到有点泛黄的羽绒服包裹着,头发之前就发现被盘起,远处看确实很漂亮,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是用筷子插着,还有几束没有整理好掉落出来。
没有化妆的脸上依然光滑的很,没有一丝雀斑和皱纹,眉毛淡淡的以至于她总说“每次出门前时间都浪费在画眉上。”这次却没有,鼻梁上戴着一副老旧眼镜,这是她高二配的,当时花了她不少的钱,说要好好戴几年的。一双清澈的眼睛藏在这镜框后面,嘴角还有点面包屑。
她还在费力的拿钥匙开后背箱,大概是车有点老旧,自启动坏了很久,舅舅的这辆车现在只能用钥匙开后背。
“对啊,你大舅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先出去转转,可我又不知道去哪。”
她哼唧着说,少女娇柔的腔调被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我刚好知道一个地方。”
我转头,身后的尹盛源已经下车了,背靠着副驾的门,看似不经意的用手梳理了落在额前的头发,头跟随着向后仰。便是这个动作刚做完,又紧接着右手向前左手背后的向着表姐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就是不知道美丽的女士能否赏光了。”
从车拐过来到我停车,他边整理自己边降下所有车玻璃,嘴里念叨着“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之类的话,上衣口袋里装了梳子,定发喷雾,镜子甚至还有眉笔和湿巾。让我一度以为他不是特工而是投错胎。
表姐也被他一套欧式标准动作给吓了一跳,也只是几秒钟,略带微笑的欠身回礼,歪着脑袋看向我
“朋友?”
“嘛,算是吧。”
我确实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会才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好。”
她已经将排刷放回后背箱,从车里找了块湿毛巾在擦这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从小被大舅教育的她很早便将着处事不惊给学了去,面对任何人都会微笑,也习惯性的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难堪的一面。
“准确的说,我是培城朋友的朋友,今天刚好顺路。”
尹盛源自我介绍着,随后将后车门给打开,自己则推到一旁。也没有要上前和表姐握手接触的动作。
“您一定是揉碎了一把星光撒在眼睛里。”
他也微笑着,眼神在接触到姐姐目光的没几秒钟便闭合微笑着,赞叹道。
“呵….你学学人家。”
表姐依旧微笑着,只是眼睛不再看对方,瞟我一眼佯装生气的对我说。
安县不大,算得上个边陲小镇,一半是山一半平原的,边境线就在安县的山区,那里常年有警卫,却经常有倒买倒卖从这里经过。比如刘源早些年。不过安县也是数一数二的贫困县,交通靠公交,火车一天两班。爪急也必须靠私家车先去市里,整个城市里没多少正儿八经的商业区。
所以当尹盛源说这里有家叫“草堂”的酒吧时,身为地地道道安县人,我确并不知道,就连表姐也不清楚。将表姐请进后座,百变骚气的男人当仁不让的坐在驾驶位,提醒我道
“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