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芮信也没有了联系,初到陌生的城市,让我总有种压抑的感觉,想和人倾诉,却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他们会说
“回来吧”
而这三个字犹如同一杆刺,有人说爱一个人爱座城,我大概就是这样吧,10个小时车程最终成为回不去的幌子,在朋友间提起然后被他们笑笑也就是作罢。
毕竟,10个小时,太远了!
这电话号码是大二时候芮信朋友给的,说联系不上她就打这个号,人你也认识。
话没错,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感觉在戏虐我。
饭店里,我拿起王瑞的手机按下那串数字拨了过去,就连原本小声说话的老板也憋住不在张嘴,短暂的忙音和店里钟表的响声,连同我心脏一起跳动着,其实这一刻我多希望变成空号或无人应答。这样大家都不尴尬。
抬头看向王瑞,他的脸上已经出汗了,不知道是喝多还是憋着的脸现在更红了不少,酱紫色的一片。
“喂~”
女孩茫然的接起电话。
我张嘴无声的和王瑞提示你倒是说话啊。
“喂~你谁啊!”
女孩的声音变得冷清不少。
可是王瑞依旧憋着酱紫色的脸没有说话,最后干脆一把夺过手机按了挂断键。
在老板一脸惋惜的神情下,我俩颠颠撞撞的走出了饭店。
.........
“芮信!”
街角上,女孩穿着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在我面前站了会,便快速的跑进了人群。
我下意识的跟着她进了人群,随后黑白色的城市在她的跑动中变成了彩色的,人们的衣服也有了原本该有的色彩。她跑的不算快,像是故意等我。以至于没多久我便在人群里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依旧光滑的脸忍不住的想将她抱在怀里。
而她却伸手放在嘴中间比了个静音的手势,又甜甜的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眯着一眨一眨。
咚.咚..’
多日以来,难得一见的美梦被急促的奔跑声惊醒,我怒气未消的睁开眼左右活动了一下身体。
“靠,谁啊大晚上的有病....
推开门刚要骂的同时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浑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衣服已经乱成一团,脚下的鞋子也是一支在另一只不在的。
眼睛大的出奇,像是整个眼球都被水煮了般,冲红突起向外张,快要掉出眼眶里。嘴里还边吐着口水边念叨着
“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
看到我开了门诡异的正冲着我的方向看着,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很多。吓得我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立刻又重重的准备将门闭上。以防止这人跑过来粘我一身。
却没想到在闭上门的霎那,中年男人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扣住了门框。大脑还在懵比,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双脚向后跳了一步,顺势拿起什么东西直接向开了房门的男人扔去。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漆黑的长方形如同炮弹似的直接命中男人的额头。力道大的将那人也直接向后仰倒。
饶是我也被刚才自己的力量给吓了一跳。
‘一击命中不能给对方反抗机会!’
简直是下意识的一句话,又抄起地上的冬靴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趁着那人还在地上挣扎的片刻,身体一跃而起,手肘向下重重的给那人肚子上来了一击,拳击里面扑倒人后的第一动作。不等对方反应,拿着鞋尖的手猛的向男人察觉痛处而挥过来的手臂打去,鞋棒子和男人手肘内的神经处死死的接触在一起,忽然握着鞋的手就是一阵酸麻疼痛。
这时候我才发现,男人的力度极大,一套组合之后我立刻向旁边跳了过去,顺势滚落两圈与那人拉开距离。
握着鞋子的手也一阵颤抖,兴奋和恐慌刺激着,而手是真的没力气了,一点都没了。
看了眼手,再看向那男人。他已经累的躺在地上不动了,痛苦的哀嚎着,尖锐的嗓音让我一阵恶心。嘴里呕吐的东西也随着张开的嘴不断喷吐着。方才匆忙间想到手肘撞他小腹,现在看他衣服上也尽是黄汤子,和墨绿色的呕吐物,浑浊的到处都是。
吓得我也立刻脱掉了外套,扔出老远。心里一阵安慰幸亏不是羽绒服,而是里面的普通外套。
“草!”
男人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着,他身后终于跟过来的乘警和混身白大褂的医生们出现。眼看着那些人七手八脚的将中年男人终于铐住,我才安心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手还是在止不住的抖,浑身都在抖,心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