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人见这几人竞是女的,很惊讶。见她们弃剑在地,又想有四人捆在寨里,就说:"好吧,你们走过来。"又让身边人作好准备,以防不测。寨民弯弓搭箭指着纪宇清他们。
纪宇清走到离头人还有十多步时停下了,不能太靠近,避免紧张。而余剑岚她们跟在身后,剑己入鞘。纪宇清介绍说:"这位是这里尊贵的头领。"又介绍余剑岚:"这是我的贱内。这几位是我兄弟的内人。"
余剑岚带着春兰她们向头人行礼:"见过头领。"
头人见她们虽然英姿,但和善有礼。便示意寨民放下兵器,说:"不简单,你们要真是歹人,我们村寨怕保不住。"
纪宇清笑着说:"头人放心,我们还想请你帮忙呢。"
头人说:"真是误会了。"
"她们不知这里的规矩,请头人见谅。"
"不提了,我们回寨吧。"头人笑说。
回到寨里,头人亲自解了龙雨四人身上的绳索。而龙雨他们突然见到结婚不久的娘子,高兴得将被捆的委屈甩在了脑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又说又笑,好不热闹。头人和他的女人跟着高兴,好奇的寨民聚在门口看热闹。
热闹了一会,有寨民来向头人说,迎客宴准备好了。
头人高兴地站起来说:"你们是寨里尊贵的客人。只是寨子被官府搜刮,拿不出象样的东西来招待,请吧。"纪宇清他们也没这么客套,跟着头人来到-个晒坪上。只见一长溜桌子摆成长条,上面放着粗瓷大碗,里边盛着猪肉兽肉,还有茵菇之类野菜,都还冒着热气。
纪宇清他们入乡随俗,与寨民一样站着,面前的碗里己斟上土烧。
头人端起碗对纪宇清说:"兄弟们,先干了这碗酒。"
纪宇清不善饮酒,但还是拿起碗同头人喝了。
头人一抹嘴说:"好!大家不要客气,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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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纪宇清明白头人话中意思,是让他们不要顾及当地风俗,随便一些。他佩服头人的细心,分明是看出他们在这种场合的不习惯,拘谨。
"头人,这里真是好地方啊,山清,水清,人好。"纪宇清说。
"这里叫做金鸡岭,你看那山峰象不象只雄鸡?"头人指着近傍的一座山峰说。
纪宇清抬头一看,有些象,说:"好名字,金鸡报晓啊。"
"啥好的,还不是遭人欺压。"
"其实官府与官府不一样,要看是怎样的人当官。好人当官,百姓受益。坏人当官,百姓遭罪。就说朱亮祖,虽为新朝的建立功不可没。但他本性不良,瞒上欺下,贪婪而做恶事,表面上还道貌岸然。这样的人当官,只会坏事,锅害百姓,成国家蛀虫。
"兄弟这话我第一次听到,说得对极了。他在广东尽做让我们恨的事。现在又设关立卡,盘剥过住行人,你们去杀他杀对了。"
"现在他有了防备,杀他很难。"纪宇清说。
"是啊,他这么大个官,手下有军队,又有卫队。我们恨他,可势单力孤。不如你我合起来,也许能行。"头人说。
"能与头人联合当然然好,但強攻不行,还得另想办法,眼下要紧的是如何过这些关卡。"
"凭你的本领还怕过不了卡?"
"我虽可以过去,可我一人杀不了朱亮祖。"
"还有你的人加上我们呢。"头人见过纪宇清和他的人本领之高,因而有了自信。
纪宇清笑了笶说:"我们合起来也没有足夠的实力与朱亮祖对抗,他有军队,所以只有用计谋才有可能杀他。"
头人有些失望,叹了囗气说:"先不说这个,现在我们喝酒。"
直到天黑,吃喝完了。寨民点起火堆,跳起苗族舞。纪宇清他们不会跳,就在一傍怕手观看。最后在头人要求下,龙雨四兄弟各自耍了武艺才尽兴。
头领将龙雨他们三对安排到寨民家中住宿,而纪宇清夫妇还有李勇和冬梅留在了自己家里。宾主围坐在火塘边郰了一会闲话,纪宇清忍不住问余剑岚:"小岚,你们一路上跟着,我怎地就没发现呢?"
"你对危险和杀气有感知,可我们不同啊,又刻意隐藏。"余剑岚笑着说。
"夹山道口那三人是你们杀的?"
"我们跟着,就是在你们遇到险境时出手啊。"
"这一路你们太辛苦了。"
"没什么,只要你们顺利平安就好。"
余剑岚她们一路上真比紀宇清他们劳累很多,他们能住农家或客栈,但她们为了掌握他们的去向有时露宿街头。在路上,她们也乔装,追兵不知,可要不被纪宇清发现,有时还不能走正常路。好在她们都是山里出生,既便无路也能走,只不过费力许多。
"唉,你们不在叔父那里等我们回去,却要跟我们冒险受苦。"
"谁让你们是我们的夫君呢,你们的安危我们不担心?"
"我们同样担心你们啊,所以,你们明天回去吧。只里离广州己不远,我们很快就能回的。"
"是不远了,但头人说,前面更难,关卡重重,我们更不能回去了。"
"不管有多难,终会有办法的,相信我最终能报仇雪恨。"
"我相信,但龙雨他们呢?你们兄弟情深义重,遇到危急关头你不会独自脱身,我又怎能撒手不管?你不必再劝了。"
见余剑岚这般坚定,纪宇清无话说了。他换了话题问:"你们是如何出城的?"
"我让老板再走一次泄水道。"余剑岚笑着说。
纪宇清也笶了。
这时头人插话说:"我不能听懂你们所说的话,但我看得出,你们之间的关系比山还高呢。兄弟要用得着我们,我们苗人也不怕生死。"
"多谢头人厚意。待我想好过关之策,再和头人商议。"
"那好,时辰不早了,我们歇着吧。"头人说。
回到房间,纪宇清和余剑岚上床,但纪宇清并末躺下,而是靠着。余剑岚己习惯了他一夜不睡思谋的特性,就顾自睡了,她确实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