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贫道,他们是他们,虽然一同前来,但贫道只想和你比高下,其它与我无关,你何必啰嗦。"
"那好,道长此来既然不是和他们一个目的,我且问你,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贫道己经说过,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参与。"
"但我要告诉你,他们是杀人凶手,是袁家灭门的罪犯,他们的目的是要盗抢袁家财产。而在下是要为袁家怨魂复仇!道长与他们同来便是帮凶。看道长年纪,己修道多年,难道这一点分不清?"
纪宇清这番话是意在从虚空嘴里套出凶犯的底细,却不料反而激怒了虚空:"你们的恩怨我不关心,费话少说,看招!"虚空双掌前推,气波随之湧出。
纪宇清没料到老道说动手就动手,毫不讲礼节。不过,他虽未作准备,但潜意识让他随着虚空出掌的气浪飘向空中。
虚空的掌力便击在二扇堡门上,这半开的门是坚木所制,外包厚铁皮才没被击碎,只是噼啪作响,剧烈摇动。
纪宇清落地之后冷笑说:"道长居然不讲武德,这岂是君子所为?在下尊你一声道长,是看在你修道多年的份上。现在看来你所修之道并非正道,可惜了。"
"哈,说贫道不讲武德,上回你有人暗中用钱镖打人是武者所为?告诉你,贫道所修之道是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的。你不是有能耐吗,那就别躲。"虚空说着又一招击出,却是用拂尘撗扫,其劲力激得沙土乱飞。
纪宇清又一次飞起,稳稳落在场中间,眼中射出冷光,盯住虚空。
虚空见二招不见效,便把拂尘搭在肩上,身形一沉,双掌竖起,強劲的气波便排山倒海般推出,他想让纪宇清躲无可躲。
其实纪宇清不想再避,以至让虚空认为怯战而更骄横。所从他丹田中的罡气汹湧而出,周身气场澎湃,敌住虚空的气波。
纪宇清的气与虚空的气略有不同,但同样強劲。气波相撞之下发出巨响。二气胶着就不能撤,如非有第三股气波冲击,即便如此,稍弱的一方就有可能受伤。虚空以为这此粘住了纪宇清,既完成了拖住的任务,又可以比出胜负,心中很得意。但他并不知道纪宇清的气场能收放自如,要想抽身并不难。这也是纪宇清敢于和虚空对持的原因,他不会被虚空拖住。
虚空从没有在气功上遇到对手,所以,在听到朱亮祖说有纪宇清这个人物时,激起了他的好胜性,才会加入到朱亮袓的行动中来。由于纪宇清是个真正的对手,使他生出不分出胜负不罢休的念头。
纪宇清从小就跟着义父袁继宗习武,练就-身武功,却不会气功。只是在似梦非梦中遇到如仙老者的施法才有了这样的功力。事实上,一开始纪宇清并不知道自己武功被封住,却竭为至。虚空气竭,纪宇清的气场之波也会自动消失。
渓对岸的雌雄大盗一直在观望,他俩是在等虚空将纪宇清缠住,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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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宇清分身不得时,以助虚空制住纪宇清,将其擒拿。
此时,男盗见时机已到,便伸手一挥,一粒园物抛向空中,随却爆响,炸出一团黑烟。他发出信号以后,不敢走木桥,用虚空的方式飞渓流。可惜他没有虚空那般功力,跃得不夠远,双脚落地时感觉没有踏实,心知不妙,再想跃起时,却无从着力,身体便直陷了下去,一声惨嚎从地下传出。
虚空与纪宇清对持,使尽浑身功力仍和纪宇清不相上下,便用阴招,上次用了寒冰之毒,这回用赤炎之毒。双掌变成高温烧过的铁块,这是虚空在铁沙掌的基础上炼就的异功,或者说是铁沙掌的更高层次的变异。而极寒极炎都会产生毒,这种毒无形无味,混在气功中渗透进对手的气中。纪宇清感到了虚空的邪毒,只见他头上的紫气凝化成水,水珠又成冰,克热便用高寒之气。
虚空道长的气功未遇对手,缘于这二种毒的侵袭,损毀对手的气脉而胜。但对纪宇清毫无作用,这让虚空很意外,不知纪宇清何从能克制他的毒功。事实是,纪宇清自己也不知自身有多少功力,只是每当遇到危险时,情急之下就能激发克敌能力,从至对手无论用何种武功或邪招,他都能化解。唯一的短处是,他足以防身,却无法杀敌。
二人正持不下,男盗特然发出的惨嚎让虚空大吃一惊。他马上想起上次受钱镖袭击一事,不知纪宇清这次又用什么诡计,不由心中发虚。高手过招是要用全部精力和心智,虚空的心虑影响了功力的发挥。而纪宇清的功力来自于气场,以及气脉和意念的混合,他从虚空的气中感受到了心理影响产生的变化,他的罡气意念同样渗透进了虚空的气波中了,強力震撼虚空的心智,使虚空的心虚变成了惊恐,因而生出慌乱。当初杀五虎时,因五虎没有虚空那样的功力,才被震乱心脉。虚空情知不妙,急忙撤功以护住心脉。这样做虽然有可能被纪宇清的气所伤,但虚空自持有气功护着。然而,纪宇清的气场因没了对抗也自动消失了。
按事先分工,男盗协助虚空拿下纪宇清,女盗留在原地担任警戒和掩护。令她不解的是,男盗跃过渓流之后竞然陷入地下,消失不见。而一声惨嚎让她明白男盗己遭不辜。她顾不了许多,救男盗要紧。可她没有虚空和男盗那样的轻功,无法跃过渓流,只能走木桥。明知木桥上有机关,但她救夫心切,飞身跃到桥中间,再跃到场上。所辜她落脚的那块木板逢双,她就顺利过桥了。
女盗奔到男盗的落脚处,才发现男盗落入陷坑中。这坑先中细木条作架,用阔树叶铺盖,上面在用细土伪装,同周边地面-样。陷坑并不深,但坑底插有锋利的铁尖,上面淬了毒。只见男盗卷缩坑底,身体尚在微微抽动。
女盗急忙探下身去,将男盗抓住提了上来,抱在怀中察看。男盗脚和身体多处被刺伤,伤口处流着黑。女盗急着问:"你怎么样?"
男盗紧闭双眼,没有回音,随后口鼻流出黑血。女盗明白男盗中了剧毒,她带着解毒的药,急忙取出,扒开男盗的嘴,将一瓶药悉数倒了进去,然后运功驱毒。然而,她那里知道,这种毒并不是江湖上流行的毒,是余剑岚叔父特制的无名毒药,除了制毒的人之外无人可解,女盗的解药自然不起作用。稍倾,男盗双脚挺了=下,咽喉中一声咕咳,吐出一股黑血,便再无动静,显见一命呜呼了。
女盗喊着,却不见动静,己知结果,不由悲从中来,涕泪横流。
想当初,他俩都是孤儿,在结伴流浪中遇到一个中年乞丐收养,而那乞丐以此作为身份伪装,却是个江洋大盗。那大盗将他俩养大,并教会了他俩一身偷盗本领,还根据他俩的资质,传授了刀剑合一的武功。大盗死后,他俩成了夫妻,一同闯荡。在-次偷盗中遇上朱亮祖,刀剑合一的武功敌不过土匪朱亮祖和他的手下,于是投靠了朱亮祖。后来朱亮袓被朱元璋收服,算是走上了正道,在征战中他俩也立下了战功。明朝建立,朱亮袓被封广州将军,管辖=广军政,他俩仍在朱亮袓手下仼职。
朱亮袓领受洪武帝朱元璋密令后,他俩被派到江西来寻宝。不料男盗没死于征战,却死在了袁家堡。这对恩爱的,经历过生死征战的夫妻从此阴阳二隔,让女盗无法面对这一事实。女盗由悲痛转为悲愤,她放下男盗尸体,挥剑奔向纪宇清。
纪宇清刚好与虚空停下对持,见女盗杀来,便与她周旋起来。当初十剑阵都奈何不了纪宇清,单凭女盗一人一剑自然无用。而虚空对雌雄大盗的死活并不太关心,因他自己心脉很虚,见女盗缠住了纪宇清,便坐地运功调理。
纪宇清先与虚空对持,再与女盗周旋,其目的是要看仇敌的下一步如何动作。刚才男盗抛出黑烟弹,显然是在为其它人报信,只是还不见有人出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