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祖出身绿林,坄奔朱元璋以后,靠着机警和勇猛,屡立战功,因此得从一路升迁。曾在和陈友谅鄱阳湖一役中救朱元璋一命。所以当了皇帝的朱元璋对他不薄,把重要私密的任务交给他。他也明白个中利害,因而不敢懈怠。
晚上,朱亮祖把袁继才和一名师爷召至书房,受以行动计划,令其天明出发。他说:"若能取得袁家堡,我当为你们记头功。你们走后,朱钧和虚空随后就到,你们尽可放心。"
"请大帅放心,属下会尽力而为。"袁继才说。
朱亮祖设计布置,调拔人马出发,便信心十足地等待成功的稍息。
然而。纪宇清却因轻易不能离开袁家堡,所以皙时没有去追查元凶钱索。但他明白,元凶在没有得到玉玺之前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有行动的。但是几天过去,却没有情况出现。大宝的伤己基本痊愈,这倒使纪宇清很高兴。
袁家堡眼下处在一片平静之中,太阳每天从山峦升起,山中春暧花开,景色怡人。但纪宇清并不轻松,不见凶徒行动,并非表明没有行动,也许正在酝酿更大的行动。所以,越是迁延时日越对己不利。虽然并不惧怕,但己方毕竞人手有限,若遇大规幕进攻,就很难对付。龙雨三兄弟虽没有一个在强敌面前退缩,然这并不能从根本上取胜。而眼下的守株待兔似乎演变成被动挨打。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关键在于了解对方,但对手刻意隐瞒身份,以及受偶然因素牵制,使得无法放手查找。在破十剑阵时,要不是大宝受伤,纪宇清就可以追踪袁继才二人。但龙雨三兄弟本是局外人,偶然相逢而结义,又助他复仇而受伤,他岂能不顾大宝生死呢。虽然失去了一次追踪机会,但他并不后诲,他相信机会终会有的,因为与仇敌的较量才刚开始。
正当纪宇清思考对策时,突然有二个县衙差役来到袁家堡,纪宇清将其迎进客厅。
"贵差来此有何公干?"纪宇清问。
一差役说:"我们奉知县大人之命来请纪先生去一趟县衙。"
县太爷要在下去县衙有啥要事?"
自那此拜访之后,纪宇清与赵亦善并没有过来往。虽说二人之前相交甚好,但二人各有亊情在身。这此赵亦善让差役来请应有要事。
"大人没说原因,只让我们务要请先生去县衙。"
"那好吧,我同你们走一遭,父母官来请,草民自然得去。"纪宇清笑着说,然后吩咐龙雨三兄弟好好看家,他去去就回。
纪宇清来到县衙,赵亦善很高兴。二人在内堂坐定,纪宇清笑着问:"父母官传呼小民,有何要亊吩咐?"
"唉哟,看你说的,若无事,愚兄怎敢惊动大驾。"赵亦善也笶着说。
"莫非大人有袁家堡灭门之案的线索相告?"
"没有,不过倒真有一件案子与你有关。"
"有案子与我有关?"纪宇清警觉起来,即然不是灭门之案,还有什么案子和他有关呢?"我以前破案得罪过人,但自信没有贪赃枉法。难道有人知我在此,找我翻案?可如今是新朝,谁会与我这个草民过不去?当然,现在我为义父报仇杀过人,但那都是袁家灭门的凶犯,是不法之徒,该杀!"
"话虽如是说,但你是懂法之人,私下查案可以,杀人却不该。查到罪犯可交给官府,由官府来判决。当然,我信你不会滥杀无辜,却与法理程序不符。"赵亦善见纪宇清想分辩,就摇手制止说:"我知道你想说啥,官府不作为。那是新朝刚建立,一时顾不过来,听闻各地时有凶案发生,能破的却很少。然,随着机构健全,人员到位之时,这种局面就会改观。"
"那就试目以待吧。"纪宇清对赵亦善的说法不以为意,因这对他袁家之案相距甚远。即便赵知案接手此案也不如自己破案报仇,反会迁延时日。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愚兄今天请你来,是要问你现在的境况有甚不妥之处。"赵亦善收起笑容,言归正传。
"不妥之处?大人所指什么?"纪宇清感到莫明其妙,现在的状况赵亦善都知晓,此前不曾发话,今日因何有此一问,
"你看看这个,"赵亦善从桌上拿起一份状纸,再从案下拿出一锭大银:"有人告你霸占他人袓产,并给我五十两银子,要我判令你迁出袁家堡,归还所有袁家财物。"
"有这亊,控告者是谁?"纪宇清大感意外,从他到袁家堡之后根本没想过这种事。
"状纸后边有名字,你自已看吧。"赵亦善说。
纪宇清翻到后面,赫然看到袁继才三个字。"袁继才!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不重要,反正你很快就能见到他。愚兄请你来,是和你商量此案该如何了结,这也是因了你我之交情,且对方用银子卖本县,其目的不纯。"
纪宇清点点头,他明白赵知县的用意。他认真看了状纸,感到上面所告不无道理。他沉思起来,这亊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他需要梳理和判定其中的因果利害,才能作出正确的对策。过了一会,他抬头问赵亦善:"你想怎么审理此状?"
"本来今日不是请你来,而是传唤,但为了替你争取一点时间作准备,我压了一下,明天肯定得升堂。当然,我这能公允审案,不会枉法,偏向那一方。由状纸来看与你不利,不过,只要你有扎实的证据证明你的合法居住袁家堡,那另当别论。"
"谢兄台提醒。我这就回去,明天一定到堂。袁继才即已出现,那么案子输赢己不重要了。当然,我也会力争的。"
"那好,明天堂上见,不过愚兄认为灭门之仇先放一放,先胜诉了再说。"赵亦善说完送客。
纪宇清拱手作别。
回到袁家堡,龙雨三兄弟正焦急地等他回来。
"县老爷请主人去有啥亊?"钱进问。
"袁继才出现了。"纪宇清说。
"他在哪里?我去把这厮杀了!"龙雨磨挙擦掌。
"皙时还不能杀他。"纪宇清摇手。
"为啥?主人不是要找到他杀了吗。"龙雨不解。
"现在尚不知他在何处。不过他到县衙告我们侵占袁家财产,就是这袁家堡。明天知县大人要审理此案。所以即便见到他也不能杀,一则他是不是幕后元凶还不清楚,二来还给知县大人添麻烦。"纪宇清说。
"哪我们咋办?"钱进问。
"我在回来的路上己经想明白了他们的用意,是要借助官府的权力夺取袁家堡,之后可以从容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惜他们即使得到了袁家堡也休想拿到东西,我己把藏宝图烧了。只是我们不能失去袁家堡,这不光是我义父平生积累下来的财产,岂可落入恶人之手,况且这里己是我们的家了。"
"可是,我们不是这里的主人,要是县老爷将这里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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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办?"大宝担心地说。
"这大可放心,袁继才虽姓袁,可也不是这里的主人。"纪宇清宽慰说。
"他们要夺袁家堡,肯定会不择手段,并不仅仅打官司这一招。"钱进分析说。
"说得对,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你和大宝不是会做机关吗?现在就去采办需要的东西,虽然袁家堡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但阻不住武功高超之人。义父被灭门,就是先例。我们在堡周围布满机关,至少可以阻一阻敌人进功,起到一些防守作用。"纪宇清说。
"这是好办法,但要先画图纸。"钱进说。
"你们二个商量着办,龙雨一傍协助,不必太精巧,实用就好。"纪宇清说。
"好,我和大宝马上去青龙镇釆办一应东西。"钱进说。
纪宇清虽然作了必要的按排,但心情甚是郁闷。他现在非但不能去追查元凶,就是知道。袁继才的踪迹也不能对他采取行动,反倒要与他打争夺袁家堡的官司。但这是常理和法理,纪宇清除了奉陪,别无选择。而袁继才主动现身,借助官府来与他争夺家产,必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不知何时何地突然行动,这使纪宇清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这就是敌在暗,我在明的短板。目前却又无法改变这一点,只能先打赢官司再说。好在知县赵亦善是旧时好友,这就使纪宇清占了优势,当然他不会掉以轻心,做好充分的准备才是第一要务。
次日,纪宇清准时来到县衙,在门囗看到袁继才时,心中怒火上升,却又倷何他不得。
"姓纪的,我劝你尽快搬离袁家堡,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袁继才阴着脸说。
纪宇清愤怒地指着袁继才喝斥:"袁家堡经尔等凶徒洗劫了二次,早己是空壳了,但我决不会让给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好,我们走着瞧。"袁继才酸溜溜地说。
"升堂啰。"这时衙门内传出一声吆喝。衙门口值差的衙役叫原告,被告进去。
只见知县赵亦善一身官服己坐在公堂之上,身傍站着一位中年师爷。大堂二侧各有四名衙役手持水火棍,站成一排。
纪宇清跪下顿首一拜:"草民纪宇清叩见知县大人。"
袁继才却站着不动,看着赵亦善。
赵知县抬手一指喝问:"此为何人?"
"在下袁继才,前天提状子时己见过大人。"袁继才心里嘀咕,这知县明知是谁,为何多此一问。
不料赵亦善将警堂木重重一拍:"袁继才,你即有状子在此需要本县审理,今来到了大堂,然大堂之上有法度,你何以托大,见了本官却不跪?"
袁继才见此一问,心中窝火。本人为将军府通判,官职比你大太多。你一个小小知县居然在长官面前咆哮,着实可恶。但他转而一想,这狗知县不知我身份,只当是一般小民,果而作威。若不是为了保密,看我如何收拾你!
愣着干什么?还不跪下!"赵亦善又是一声断喝,脸色泛青,一付铁面无私。
袁继才只得下跪:"小民袁继才拜见青天大老爷。"
"袁继才,你状告纪宇清霸占袁家财产。原因是,袁家堡是你族兄的家产,现袁继宗不在人世,且无后人继承。所以你要求以族弟的身伤继承,是也不是?"
"正是,纪宇清虽与我袁家系世交,但没有亲属关系,也就是没有血缘关系,非袁家子孙,没有合法的继承权。而小民则是袁继宗的族弟,所以,望青天大老爷判令纪宇清即刻搬离袁家堡,将所有房屋财产归回小民。"
"纪宇清,本官问你,袁继才所说是否属实?"赵亦善转问纪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