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任婉涵这一阵子最引以为傲的技能。
“嗷!——”
被击中的变异鸟一阵哀嚎,抻长了脖子,胸前焦黑了一大片,但还是拖着残破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的飞着。
它开了灵智,看向任婉涵的眼神怨恨阴毒,挥着翅膀,在空中又一阵鸣叫,立刻有几只的变异鸟调转了方向围绕着任婉涵发起进攻。
但任婉涵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还沉浸在击退一只变异鸟的沾沾自喜之中。
“小心!”
伴随着耳边的一阵呼啸的风声,任婉涵突然被人一个大力推倒了。刚才她站的位置一只变异鸟极速飞过,若是没被人推开,她早是鸟喙下的亡命魂。
任婉涵脸色苍白的瘫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空洞的眼睛渐渐聚焦,心有余悸。
惊魂未定的女人望向旁边同样瘫倒在地的江炜,他可就不是那么好运了,为了救下她,被变异鸟啄下了一条胳膊,那条断臂此时整滋滋的流着鲜血,模样瘆人。
旁边还有几只变异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似乎马上就要扑上去讲他们撕碎。
“小,小涵,你有没有事?”江炜虚弱的出声问道。
“我没事,你快离我远点,血腥气会引来变异鸟聚集的。”女人声音尖锐的像要刺破耳膜,恶嫌的看了一眼生命垂危的男人,非但没有一点感激之心,还快速的离开了他的身边,生怕江炜连累到她。
毕竟断了一条胳膊的江炜,对她来说也没有一点价值了。任婉涵暗暗的想,脸上尽是冷漠。
任婉涵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江炜被变异鸟分食,没有情绪波动,然后,又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说来也是讽刺,
当你站在高处时,人人都对你趋之若鹜。
但你跌落神坛之际,却又都避恐不及。
人性就是如此,黑暗,又薄凉的可怕。
江炜躺在地上,断臂流着血,如火一般的疼痛,但头脑却清醒的不行,他眼睁睁的看着变异鸟一下下的啄食自己的血肉,想叫却怎么也无法出声,看着逐渐淡出视野的任婉涵,眼底的光一点点的泯灭。
也罢,也罢,要怪就怪这一世爱错了人吧。
时间又过了几许,几只变异鸟扑扇着翅膀飞走,只剩下一具白骨在地上泛着冷芒。
“当真是一出好戏。”
温染被白晓晓安置在卡车车厢上,双腿在悬空中一晃一晃,手支撑着精巧的下颏,线条干净流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暗红色的诡谲流光,玫色的唇勾起一抹弧度,魅惑至极。
奇怪的是,女孩的周围并没有变异鸟的靠近。
与其说是不靠近,倒不如说是它们对温染的恐惧。那是弱者对强者的臣服,心甘情愿的臣服。来自每一寸血肉的战栗。
只要温染想,它们愿意把高傲的头颅低下供温染抚摸把玩,把坚硬锋利的羽翼收敛,当一只真正华丽乖巧的鸟儿。或者豪不犹豫的献上自己可悲的生命。
不少人目睹了江炜的死亡,队长死了,其他人也都乱了阵脚,仓皇逃窜,霎时间,战场上只剩了不到十人。
白晓晓也想出一份力,加入到和宋雨儿几人对抗变异鸟的战斗中,身上被划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去,狼狈不堪。
“白染,你在干嘛!”
宋雨儿嘶吼的声音传来,似是淬了毒的眼睛享像是要把温染的身体穿透。
“大家都在对抗丧尸,只有你在休息,不觉得羞愧吗?”
宋雨儿看着小女孩精致如天使般娇嫩的脸,嫉妒的情绪不可控的溢出。说着就要把温染从车厢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