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程小公爷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是哪阵风把您和程二郎还有房二郎给吹来了呀,眠月楼的姑娘们,可都想死你们了,哟?这小郎君好生的俊俏啊,啧啧,程小公爷的贵客呀看来是。”这老鸨看着陈宇,眼睛里射出一道绿光来,这老鸨也就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样子,若不是脸上的脂粉太厚,其实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尤其是胸前更是宏伟,陈宇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行了,这是我兄弟,也是朝廷的武官,去,把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出来,给我兄弟们好好安排上。”程处默在老鸨的臀部一拍,老鸨娇笑着迎他们进门,这时陈宇才看清唐朝时候的青楼到底是啥样。
不一会儿,环肥燕瘦都下来了,程处默他们是常客了,一人边上坐了一个姑娘,陈宇的边上坐了个叫燕儿的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风尘味却是浓的很,娇笑着敬他的酒,这燕儿自然是知道程处默他们身份的,瞧着这眼前的少年郎,风流倜傥,看那拘谨的样子怕不是个初哥儿,要是能留下他侍候一晚,便是不收钱也值当了。
陈宇哪是拘谨,他是觉得程处默他们没品位好么,好好的青楼搞的跟逛窑子一样,唐朝的青楼不是娼窑,青楼的姑娘们虽谈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大多都是识文断字懂些诗词音律的,会唱曲儿,也会谈些诗文,看陈宇有些意兴阑珊,一边伺候的老鸨眼睛尖,媚笑着就走过来,道:
“哟,这小郎君看来是看不上庸脂俗粉啊,要不然,小郎君便试试本事,上初月姑娘那儿讨杯酒喝?”
程处默房遗爱一听,来劲儿了,“你这老鸨,我们三天两头的来,也不见得能见初月姑娘一回,你到好,上我这儿给我兄弟推荐来了!”
陈宇皱皱眉头,问:
“这初月姑娘又是谁?”
房遗爱凑过来,“这初月姑娘啊,是这眠月楼的清倌人,等闲不见外人,我和处墨也才见得一两次,她在长安城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清倌人,国色天香美艳无双啊,有的是才子骚客给她留自己的诗作,盼着她能唱一曲自己的诗,初月姑娘唱一首你的诗词,不出半天,长安城就能知道你的大名儿!”
这么一说,陈宇想起来了,古代那通讯基本靠吼,诗词想传播那基本上就是靠青楼的姑娘们传唱,在这会儿,诗都是可以唱的,而这初月姑娘看来是真的挺有名,估计她唱出来的就有人记下立马送到别的地方供人吟诵传唱了。
陈宇一下子来兴趣了,搓搓手,说道,
“拿纸笔来!”
房遗爱倒是没什么反应,程处默程处亮讶异了,看着陈宇道;
“你还会写字呐?”
也难怪,刚在程家,程处默哥儿俩是没资格进厅的,皇帝又没点名召见,吃饭的时候倒是在,可又没人讨论陈宇刚作的两首诗。他俩还以为陈宇只是个不识字的田舍郎,靠着曲辕犁才做的官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