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的暴起把老赵头和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原来的私语声瞬间消失,现场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落针可闻,每个人连呼吸声都压到了最低。
所有人都眼露畏惧的看着封邪,知道封邪为何生气的老赵头更是怕的瑟瑟发抖。唯有赵雷一人,可能是血气方刚吧,在愣了片刻之后,看着满地的清粥,愤怒的大喊道:“喂,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
听到赵雷的叫骂,封邪有些意外的转过身。只见赵雷双眼泛红,鼻子喘着粗气,双拳握的紧紧地。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恐怕早就上去和封邪拼命了。
这不怪赵雷如此生气。他们辛辛苦苦一天,为的就是这口吃的。尊严什么的暂且不提,现在封邪把他们的锅给掀了,他们二十几个人都得饿着肚子干活。
本来就过的苦,现在又整这一出,封邪这也太欺负人了。不就是没给你做点好吃的吗,至于这样作践他们吗。和他们自己吃的东西相比,给封邪准备的已经算是山珍海味了。
现在想想那盘咸菜和酱牛肉,赵雷都心疼的不行。
看着已经愤怒到极点的赵雷,封邪失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我……”
赵雷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老赵头拦了下来。老赵头豁出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给按住。
然后老赵头连忙向封邪谢罪:“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我这个儿子少不更事,口无遮拦。一时冲动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封邪听完忍不住笑道:“就你儿子还少不更事,他貌似比我大好几岁吧。”
老赵头一个劲的给自己儿子求情。封邪也懒得跟他计较,摆摆手让老赵头站起来。
看着周围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辎重兵,封邪开口说道:“既然这仓库里的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在这里把话摊开了说。你们都知道我是营中新任命的仓库管事,但你们应该不知道我这个管事是花三万两银子买来的吧。”
封邪此话一出,全场大惊。
就连一直愤愤不平的赵雷都吓的闭上了嘴。
封邪如此年轻就成为仓库管事,本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这些辎重兵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也都猜到一些东西。虽然军中有些事情大家都有耳闻,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将买卖官爵这种事摆在台面上说的,封邪还是第一个。
而且是三万两银子呀,这对于他们这些处在军营最底层的人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封邪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手笔。
封邪的大胆和背景,一下子就把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辎重兵给吓住了。
封邪看着被吓住的众人,接着说道:“既然我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跑到这个地方来,那就不会陪你们过这种苦行僧的日子。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那二十几个辎重兵面面相觑,神情中都露出愤怒和为难,但谁都是敢怒不敢言。
最后,他们还是将目光集中到了老赵头身上。
老赵头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说道:“大人恕罪,今天的确是我们招待不周,但我们也实在是尽力了。若是大人还不满意,还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马上就想办法,一定满足大人的要求。”
听到老赵头的保证,封邪这才点了点头。
“好,有这个认识才行。但办法不用你们想,看样子你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直接指给你们看。”
说着,封邪就指了指所处的这座仓库,说道:“这里存放着几十吨的粮食和酒肉,你们就随便拿一些,重新做饭。”
“什么!”
封邪这话一出,连老赵头都不淡定了。
老赵头连忙说道:“大人呀,千万不能这么做。军中的军需每一样都是登记在册、有据可查的。私动军需,一旦被查出来,按照军法那可是要杀头的。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几个拼了命也会帮大人弄到,这军需是万万动不得的。”
在军营中,军需比辎重兵值钱。守着金山啃窝窝头,这不是老赵头他们有多高尚,而是严苛峻法在那里摆着。万一军需有了什么损伤,按照军法,这个仓库里的辎重兵都要倒霉。
可封邪却听不进这些,只见他把头一扬,不屑的说道:“切,跟我谈军法,实在是太可笑了。军法要是管用的话,我还能站在这里吗。”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老赵头给噎住了。
“你们搞清楚,现在我是这里的管事,这座仓库我说了算。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不光是我,你们也都一样,自己从仓库拿些像样的东西来吃。”封邪最后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岁数比我大了不知多少,做起事来居然这么丢人。就你们搞的这些清汤寡水,拿出去连狗都不吃。你们好歹也算是我的手下,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我虐待你们呢。我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照我说的重新做饭。要是再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菜来,你们以后就都别吃了。”
说完,封邪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二十几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的辎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