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内宝藏无穷,神通大道,皆生于体,有人以神通证道,有人以肉身成圣,道不同,但殊途同归。
大厅古朴,墙上有厚厚的灰尘覆盖,厅中,十三盏明灯摇曳。
火光里,并非寻常的灯光在燃烧,反倒是射出冷色。
大厅中,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斜躺,表情稀奇古怪,拿着一部残破的经书在诵读。
“这书都读了千八百十次了,下次就不能换一本吗。”
男子自语,说完打了个哈欠,随后瘫到地上。
他算不上眉清目秀,也不五大三粗,属于细品才能有感觉的芸芸相貌。
男子目光斜睨,看着厅中一座雕像,似在思索,在疑问,而后释然,摇头否定。
“老不死,若你还在世上,期望你能护佑我派茁壮。不然我张恒真得自找出路咯。”
张恒自语,又朝着布满蜘蛛网的铜像看去,而后再次摇头。
这是一则传闻,张恒所在的道派非常古老,据说曾经屹立天下,万佛朝宗,诸天大道匍匐脚下。曾经但凡从门派出去的少年少女,无不是非常人,有气压一头之姿态。
可是现在,张恒所在的道派仅剩下三人,一老一少一中年。该地不仅人数个位,连门派也仅有百平方米,夹在山间,很是落魄不堪。
在这万古之中,很多事情很难说清。
有人曾说张恒这一派之所以落寞,乃是因为仙古时代末期,被一众无上联手镇压覆灭。亦有人从秘传中窥得,是因上古年代该门派为镇压不可闻的敌人,身洒热血,故此才逐渐寂寞下来。
传闻很多,张恒更愿意相信,后者,但仙古年代、上古年代太过久远,不可考量,故这些传闻也被很多人当做该门派自夸的杜撰。
“你这小毛头,是否已经认识到错误。”
门外走进一人,相貌普通,四肢粗壮,头顶岑亮,如同发光的灯泡,很是刺眼。
张恒看向他如同见鬼,立刻站起身子,嬉皮笑脸,慌忙点头。
“嘿嘿。师叔。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再出去窥探红尘,我辈应当谨记祖训,当强大自身,不为世间红尘所染。”
张恒一正言辞,可是配合上他嬉皮笑脸一脸贱样,让人很难相信。
光头师叔看罢,一本正经,轻声呵斥,随后招手,让他结束禁闭。
“恒子啊,你要记住,无论在哪儿,你都是我空意道派的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这个曾经顶级道派的荣耀,切莫再次出现咳....调戏少女的事。”
张恒无语,之前下山赶集,与另一相隔不远道派的弟子相遇,正好两人同时看上一株百枯草,这才大打出手。
本来张恒的道派在当世很没落,远不及对方道派辉煌与强大,待张恒隐约间压制那少女之时,对方师兄弟听闻赶到,这少女信口雌黄,竟说张恒对她不敬,要亵渎她。
对方几人的道行比张恒高出很多,算是此刻的一道鸿沟,二话不说,涮的一下巴掌袭来,接连散出数手。
直到很久之后,对方似已累了,这才停下,而张恒早已鼻青脸肿,不成人样。
“可是光头师叔,那些人辱我也就算了,他们可是连我们道派都一起骂了,说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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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空意派没有存在的必要呀,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啊...这个地方确实像茅坑...”
张恒自语,他们所在的山腰很贫瘠,已数不清多少年未曾有其他人上来过,除却杂草,就真的只剩茅坑里的东西了。、
哐当,光头师叔无语,给了张恒一脑袋瓜。
“我派曾有无数大高手,为镇压星空动荡而战死,是被人敬仰的无上道派。”
“可这很难让人相信。”
的确,眼下这幅场景很难让人相信该道派曾经有无上辉煌,这种话传出,只会让众人咂舌,而后捧腹大笑。
传闻毕竟是传闻,且年代久远很难考证。
张恒师叔咂嘴,他也挠头。难以举证。
因为他也是听他师傅所说,且道派中少有的书籍孤本也未曾留下记录等,功法,武技,秘籍,几乎一本没有,就连最基础的一些都是少得可怜。
张恒撇嘴扬眉,糊弄过去,不再追问。
片刻,两人来到一扇门前,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卷杂草隔开的房间。
“老头子,找我俩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