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秦王宫, 后殿内。
秦孝公正在与卫鞅商谈国事。
秦孝公不胜感慨:“卫爱卿,寡人得好好谢谢你呀,多亏有了你卫卿,我大秦才算有了今日之气象一新哪!想来真是痛心啊,之前朝堂上充斥子都之流素餐尸位之蠹虫,居其位不谋其政,只知勾心斗角为己谋私,渎职贪墨一一还有那个徇私枉法的监察御史,更是令寡人寒心哪!他们辜负了寡人信任,实难堪任大任。倘若我大秦官吏都像他们这般,我大秦之复兴何日可期?看来,还是景监还是有先见之明呵,他曾断言说,朝中这班大臣或老迈倚老,顽固迂腐:或居功自傲,不思进取碌碌无为;彼此之间又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结党营私争名夺利,只知耍权弄术肥己私利,全然不把国事放在心上。即使有个别能臣干吏,攻伐断狱或可胜任,而能为朝廷居中谋划富国强兵大计者,却无有一人哪!今日却不幸被其言中。实在让寡人寒心失望啊!”
卫鞅:“大王且宽心,微臣以为,从前诸大臣及所司官之所以渎职枉法,其根本在于纲纪不振,法度败坏,律法不严。彻底根治之法,唯有加强法度,以律法严明治国,奖功罚过,赏罚分明。唯有如此,方能防微杜渐。如今微臣已颁行新法条令,严禁朝署各司官吏懈怠政务,推委延宕或敷衍政务者,将依据新法条令严惩不殆!同时,大力褒奖摧升忠于职守务实高效之官吏,树为百官楷模。此外,臣打算从全国选拔一批年轻有为、德才兼备之贤达充实到诸司衙署中,协助本官推行新法事务。相信用不了多时,秦国官场颓废习气自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将是充满生机之新气象。
秦孝公闻言大喜:“好啊,爱卿只管照放手大胆去干吧!还是那句话,一切由寡人为你做主!爱卿有何困难,只管来找寡人。”
卫鞅:“谢大王……臣告退。”
秦孝公:“且慢,寡人还有一事欲和爱卿商议……”
二
瑶姬茅舍。
公子昂陪同秦特使一道,驱车来到茅舍前下车。
公子昂:“就是这,贵使请……”
特使:“公子请……”
公子昂在头前带路,跨进院落,两名公子昂事先派来服侍瑶姬的奴婢在门前施礼:“公子万福。”
公子昂嗯了一声:“瑶姬姑娘好点了吗?”
奴婢:“姑娘她……从昨晚到今早上,不吃也不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奴婢们怎么劝也劝不动。”
公子昂皱了一下眉头,抬腿迈进了屋,特使紧随其后。
茅舍内。
瑶姬和衣靠坐床头,两眼红肿,脸上泪痕斑斑,痴痴地望着某一个地方,犹如泥塑一般。
旁边一奴婢正在劝慰她:“姑娘,你就吃一口饭吧……啊?”
瑶姬无动于衷。
公子昂:“你先下去吧。”
奴婢道了个万福,退出屋外。
公子昂温言道:“瑶姬姑娘,何事让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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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竟连饭也不肯吃。如此下去,恐有伤玉体啊。这要是让卫鞅兄见到你这副样子,那还不得心疼得要死?”
瑶姬悲愤地说:“他心疼? !他如今享尽荣华富贵,大红大紫,怎会在乎我这个平头百姓家的村姑的死活呢?”
公子昂放意用话刺激:“瞧你这话说的,如今卫鞅兄不是派人专程来接你去秦国享福了吗?”
瑶姬冷冷地:“享福?只怪瑶姬福薄命苦,无福消受他卫大人的这份恩典!”
公子易故作惊讶,回头看着特使:“这……这话是从何说起呀?只怕……瑶姬姑娘可能误会了卫鞅兄的一片美意了吧?贵使,你说是不是呀?”
特使陪笑道:“是呀,瑶姬姑娘可能有所误会,我家大人特专程派在下,前来迎接姑娘去秦国的,想必姑娘已看过我家大人的亲笔书信了吧?”
瑶姬冷漠地:“看过了又如何?”
特使陪笑道:“瑶姬姑娘既已看过我家大人书信,那……姑娘就应该相信在下身份和此行目的了吧……”
瑶姬冷若冰霜:“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我跟你去秦国,去见你家大人,对吧?“
特使如小鸡明米般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姑娘请看,这彩车都已给您预备好了,只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