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岑摇摇头道:“我天机阁偌大的招牌,怎会诓骗于你?我实话跟你说,两年前是何人做的此事,我确实不知。”
“你既然不知,又何必出价十万两黄金?”陆信问。
“望月郡的天机阁虽然不知道,可是天机阁却知道。”
陆信听了这云里雾里的话先是一愣,想到之前辛岑说过他是望月郡分阁的阁主,心想这天机阁原来天下并非只此一处,这里只是其中一个分阁而已。
见陆信沉默不语,辛岑又道:“阁下若是出不起这价格,不如谈谈你想要卖些什么消息?”
陆信其实哪有什么消息可卖,正欲找个借口离开,突然心有所感,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地微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消息,却不知能卖几钱?”
“阁下只需说是有关什么的消息,我自会给出合理的价格。”
“我知道血月教悬赏的陆信在哪里。”
辛岑挑了挑眉道:“你若知道,自去抓了他来领赏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卖这消息?莫不是你打算卖我一份消息钱,再去领一份赏钱?若是如此,你算盘便打错了......”
也不等辛岑说完,陆信便打断了他的话道:“我自不是要赚两份钱,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抓那陆信而已。”
辛岑想到陆信之前询问名剑山庄之事,心道他怕不是与陆玄通有旧,想抓了陆信卖与血月教又恐为人诟病才来赚这份钱。心中不免有几分轻视之意,不过他面色不显,道:“血月教悬赏的金额是一百两黄金,你既不能抓陆信来,我便只能给你三十两黄金。”
三十两黄金在邺国足够一农户家庭富裕的生活十年了,陆信心想已是不少了,便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这钱?”
辛岑答道:“待我等验明消息的正确性,自会有办法通知你来领钱。你放心,若情报属实,天机阁定不会做那砸招牌的事情。”
陆信点点头道:“没问题,那我便告诉你......我就是陆信。”
听了这话,辛岑面色渐渐变得不善,一拍桌子怒道:“那陆信不过一十六七岁少年,阁下可知消遣我天机阁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陆信面不改色,伸手在脸上揉搓了几下,恢复了原本的相貌,嗓音也变成了少年的清亮声:“不知辛阁主这下可相信我就是陆信了?”
见陆信三两下变了模样,辛岑面露惊诧之色,叹道:“这般精妙的易容之术,辛某倒是第一次见。”
辛岑作为天机阁的一名分阁主,自然是见多识广,虽然并未看出陆信的易容。可既已知陆信之前用了易容术,现在便能分辨眼前的陆信就是本来面貌。
“想不到陆公子倒是胆色过人,在血月教的悬赏之下,还敢大摇大摆地进我天机阁,将自己的情报卖于我!”辛岑确实有些被陆信的行为惊到了,不免赞叹道。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领钱了?”陆信问。
“那是自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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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且从侧门出去,我自会安排人领你去取钱。”辛岑说着,拍了拍手,先前领着陆信进来的小厮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辛岑对小厮道:“带陆公子去取三十两黄金。”
小厮点头称是,带着陆信自侧门出了去。
待领了钱,陆信正打算离开天机阁,却见另一个小厮模样在门口贴了张布告,周围闲散的江湖客纷纷围了上去。
陆信心中又些好奇,也凑上前去看个究竟。无奈围观的人太多,陆信在外围站了半天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他对身旁一人问道:“请问这些人在此围观些什么?”
那人白了陆信一眼道:“那是天机阁张贴悬赏令的地方,刚刚是有人发了新的悬赏。”
“原来如此。”陆信点点头,想起自己也在这悬赏令之上,现在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恐被人认出惹出麻烦,便不欲停留。
他刚刚要离开,身前的人群恰好露出一条缝隙,虽不够一人通过,却恰好让他瞥见一张悬赏令上的熟悉的人名——“沈望君”。
陆信脸色微变,他从未见过天机阁的悬赏令长得什么模样,只是这匆匆一瞥,也不知沈望君是同自己一样被悬赏还是别的什么。
想起两年前沈望君救了自己的性命,又传授自己内功,心中实是担心,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发现,借着那缝隙硬是挤开了几人,站到了最前面。
有关沈望君的悬赏令倒不是新张贴的那张,陆信仔细看了看,内容大致的意思是若有人能找到沈望君并送至京城,可领赏五百两黄金。没有说明是何人发布的悬赏,看时间已是两个月前发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