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练着练着,渐渐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与之前的感觉全然不同,他只当是因为一日未进食而导致的,并没有多想。见天色已渐晚,只好忍着腹中饥饿睡了。
可他在睡觉之时,仍不自觉地运转内力,内力增长虽不及全神贯注修炼那般快,可他体内的经脉已是如一盛满了水的密闭木桶,哪里还能承受得住更多?
那多出来的内力先是从头顶百汇喷涌而出,渐渐的仅一个穴道已是无法散出多余的真气,便逐一由其他穴道冲出。待到深夜时分,全身所有要穴都已开始向外倾泻真气。陆信面色逐渐难看起来,汗水不停的从全身流出,已将衣褥打湿。
到了第二日凌晨,王昊来到木屋,并未见到陆信,以为他还在睡觉。不屑地冷哼一声,便进了木屋,欲像之前那样用冷水泼醒他。
可一进屋子,便发现了陆信的异状,脸色徒然一变,忙上前去,抓住手腕为他把脉。片刻后,王昊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显然已发现了陆信此番状况的原因。
只见王昊手指连伸,点了陆信周身十几处大穴,阻止了他内力的运转,使之不至于继续增长。然后伸手抓住他的胸口处衣服,向上一提,再拎着他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便使得陆信盘腿坐在了床上。随后,王昊也盘腿坐下,褪去他的上衣,双掌抵在他后背上,开始为他输送内力,帮助他恢复受损的经脉。
王昊不停地为陆信输送内力,用自身数十年的真气温养其经脉。如此约过了两个时辰,陆信的表情渐渐舒缓开来,也不再流汗。到此时,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小命。
见陆信虽仍是昏迷,可已是性命无碍,王昊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若只是单纯的输送内力,以王昊功力之深厚,便是三天三夜也不觉疲惫。可陆信经脉已经受损,若王昊一个不慎,便会加重经脉的损伤。所以王昊需聚精会神,片刻也不能分神。虽只过了两个时辰,他所耗费的心神,却比单纯输送三天三夜内力还要多。
虽然陆信的性命暂时保住了,可是王昊面色依旧凝重。他之前便察觉陆信身上有些内力,还道是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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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些粗浅入门的功夫。可不过两日多的时间,他的内力竟已涨到自身经脉所不能承受的地步。原本以为陆信至少修习了某种内功半年有余,可若以他这两日的增长速度判断,陆信修炼内功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二十日。
王昊心中想着:这是何等霸道的功法!现如今自己封住了陆信的要穴,又以自身内力温养了其经脉,暂时没了性命之忧。可是以陆信现在的情况,仍是处于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危险境地。需再辅以其他方法,方能解决当前的难题。
思索了一阵子,王昊起身离开了木屋。不多时,又与几名手下一同回来。几名手下抬着一个大木桶,放到木屋之内,木桶之中加入了诸多奇奇怪怪的药粉,又将烧开的热水倒入其中。然后王昊命人将陆信剥了个干净,赤身裸体地扔进了木桶之中。
因木桶之中是已烧开了的水,陆信因此被烫醒了过来。见自己浸泡在盛满黑乎乎、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液体的大木桶内。他当时就要从桶中跳出来,却听到王昊冷冰冰的声音:“你若想死,便从里面出来”
听了这话,王昊一时愣住了。虽不知王昊是何意,却也因之前燕心慈的话,而得知他倒是不会真的加害自己。只好强忍着水温,又将身子沉了下去。
见陆信乖乖坐回桶中,王昊冷声问道:“你这内力是如何而来?”
陆信想起沈望君纸条嘱咐的内容,答道:“我答应了人家,不能告诉任何人!”
王昊挥了挥手,命手下的人退出木屋又道:“那你可知,你差点因此丧命?”
“啊?怎么可能!”陆信哪里肯信沈望君会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