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道内心狂喜,面不露色的点了点头。本来他打算今晚就溜,但是他现在状态不佳,也为了不让莫友乾瞧出破绽,这才答应明日启程。
送走了甄老道,莫友乾差人将余天龙叫了进来。“余护院,我们莫家待你如何?对了,你这右臂没事了吧?”莫友乾温声问道。
余天龙道:“承蒙老爷关心,我这右臂已无大碍。当初大公子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一班兄弟。老爷若是有什么吩咐,我余天龙绝不皱半条眉毛。”
“也没什么大事,明日你和甄道人去府城一趟。一路上,你看紧些。”莫友乾又交待了几句,余天龙才退了出去。
一个人在书房踱着步子,莫友乾想着难道说是多年前的仇家寻了过来,他莫老爷的发家史可是充满了血腥。
莫友乾人到中年后,听了一位和尚的话,这才洗手不干。隐姓埋名来到这白河镇,做一个富家老翁。难道是当年手尾不干净,他在书房内苦思不解。半响后,按了按脑袋,叹了口气这人当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直到第二天中午,莫友乾才将甄老道和余天龙等人送出莫府。甄老道经了昨日的那一番折腾,筋骨酸软,神思不济,只得多歇了半日。
快离开白河镇,迎着甄老道一伙人走来一书生。
书生眉毛挺粗的,脸上裹着白布。背着书笈,手里还提着一只老母鸡。眼睛里像是有着一道光,这让甄老道多看了书生几眼。但是越瞧这书生,甄老道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念及马上就能得道一大笔银钱,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余天龙瞧见甄老道对书生像是有些兴趣,便凑上前去将书生的事情说了一说。甄老道嘴里应了两声,便将书生的身影甩出了脑海。
甄老道瞧过来的时候,陈三平吓了一跳,以为这老道士瞧出了什么来。这心都快崩到嗓子眼了,好在老道并未上前问话。
陈三平之所以今日冒险回白河镇,一是他没有想到下河村的孩童基础如此之差,而且纸笔什么的也都有没准备妥当。二来则是想打探打探消息,顺道去墓葬群附近去转转。看看能否再收些游魂,他的御鬼幡才收了一条,里面空旷的很。
将老母鸡送到姐姐陈玉娘家,又陪着姐姐说了说话,逗了逗小侄子,他才离去。把从书斋买来的纸笔放好,陈三平又到镇上走了走,但是并未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其实是莫友乾对府上众人下了封口令,谁要是再透露半点风声出去,他就弄死谁。上次府城来人的事,闹得整个镇子的人都知晓。既走漏了消息,又让他莫某人脸上无光。
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陈三平也不着急。他打定主意,等收了游魂后,便回下河村。一直苟到到他觉着有些自保之力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