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雨之国,木叶前哨站。
“哈~哈~”
胸怀伟岸的白衣少女奋力摆动着双臂,顾不得身体传来的疲惫,急速向着前方那座木屋赶去。
来到门前,见到那具被白布盖着的人形轮廓,白衣少女眼瞳慢慢放大,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涌出。
“你最好不要看尸体。”
同样闻讯赶来的白发青年按住白衣少女的肩膀,劝道。
木屋内,一名黑发男子面色阴沉,用沙哑的声音变相提醒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就算看到了,也分辨不出那是她的弟弟。”
自来也不满地瞪了自己的队友一眼:“别说了,大蛇丸!”
挣脱身边青年的手掌,纲手吞声忍泪,木然来到停尸床前,缓缓掀开了白布。
“这就是战争,死亡是忍者逃脱不了的宿命。”
从怀中掏出一枚被烟火熏黑的水晶项链,大蛇丸不知在想些什么,冷声道:“不过,小孩子还真是兴奋过度呢,特别是收到礼物的第二天。”
放下白布,表情呆滞地来到大蛇丸身边,一把从对方手中夺过项链。
纲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闷头往屋外冲去。
“纲手,战争还没结束,你……”
按住挚友的肩膀,阻止了对方的话语,自来也缓缓摇头道:“给她一点空间。”
………………
‘绳树,十二岁生日快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
‘在姐姐眼中,你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可爱,还不快把礼物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姐姐,这莫非是……’
‘没错,初代火影,我们爷爷的火影首饰。’
‘我最喜欢姐姐了!’
纲手双目无神,沿着河边,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打开手掌,开着掌心的翠绿水晶项链,脑中全是昨天自己将这个项链送给绳树时的画面。
想到大蛇丸刚才的话语,纲手眼中的厌恶愈发浓郁,抬起手臂,正准备将这个导致自己弟弟死亡‘罪魁祸首’扔进前方的河中。
一坨黑乌麻漆的人形焦炭,正仰面朝天,乘着河水从上游漂来。
见状,纲手手上的动作一滞。
感受到对方体内传来的微弱生命气息,纲手掏出一枚苦无,踩着水,小心翼翼来到了人形焦炭身旁。
人形焦炭的模样极为凄惨,伤势也极重。
不说衣服和头发,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不少部位的皮肤都已彻底焦化,乌黑的血痂和焦痕相互交错,好似为对方披上了一层黑色外衣。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通过身高判断。
对方应该是一位十一、二岁,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的少年。
如果不及时救治,以她的经验判断,不出两个小时就会彻底死亡。
‘如果我当时在绳树的身边的话……’
看着从自己脚边缓缓滑过的人形焦炭,纲手心中的悔恨愈发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