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余人中有鹿府家将、有楚国降兵、也有吴国商旅,但在这之前,虽然各自出身不同,但共同点是,没一个人敢说靠自己这点人就能夺下南河城。
只不过当时在楚军水寨中,鹿梧简直是杀人盈野,在他面前谁该说个不字?真说不的人,都躺在地上好不?
所以大家才勉强装出相信的样子,又被鹿梧裹挟,才不得不来到这里装装样子。
如今鹿梧单人独骑,一戟击碎南河城城门,这种武力值远远超乎大家想象——要是兵家斗将都这么猛,谁还费力气花时间金钱,去造攻城器具啊?
而且一转眼间,鹿梧又上城扫清弓弩手,为大家入城扫清道路。
“红梅青竹,带人守住城门;玉兰金菊,你们两个随我去——”
鹿梧正在安排,远处房舍里转出一人,大叫起来:“将军,如今城中首脑都在城主府议事厅!”
这人却是姜敏手下,早就潜入南河城打探消息。
“那就去城主府。”鹿梧从善如流,而且城主府的路他比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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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是怎么被破的?难道有内奸阻碍城门关闭?”副将吕泽急忙问道。
“不是,城上发现那鹿梧冲城,传下话来,城门及时关闭。”那带剑侍卫连忙说道,这可关系到不少人命,万万不可瞎说。
“那他怎么进城的?难道他扛着马飞进来的?还是说他一个人攀城而入?”吕泽气的笑了起来。
“都不是,那鹿梧一戟震碎城门,杀进来的!”那带剑侍卫自己说着都觉得有些玄乎,不过此事乃是他亲眼所见,万万做不得假。
南河城城门至少驻扎百人以上,自从鹿梧入城杀了城守区大人之后,更是又调集了百人弓弩手协助守卫,还设了瞭望哨,专门防止鹿梧仗着马快突袭城门。
亡羊补牢,镇南将军江兴德也派了心腹手下在城门处观望,不求能阻挡鹿梧冲城,只求在出现突然变化时,能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
“现在不是多说这些的时候,来人与我集结人马,多带挠钩渔网,石索马绳,强弓硬弩——老夫倒要看看,这鹿梧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镇南将军江兴德喝道。
说完,镇南将军江兴德把手一挥,制止副将吕泽继续盘问,大步走出议事厅,有亲兵牵来一匹青色战马,送上一柄一丈三尺的淡金色长戈——这是江兴德随身武器,名为“止杀”
江兴德提戈上马,六名神完气足,双目如电的骑马护卫,策马将他簇拥中间,二十四名顶盔掼甲的亲兵围拢过来,分列两翼。
“唐大夫,你们暂且避开。”江兴德把挂在马鞍上的金盔取下,带在头上,稍微转了转固定好,扭头说道。
“哈哈,许久不见老将军大显神威,如今老将军亲自出马,唐某自当为老将军擂鼓助威。”
唐迟大笑起来,他不肯走避,反而命人牵来一匹高头大马,摆明了要同去。
楚国对南河府非常重视,水军有平南将军谢琦,陆军则由镇南将军江兴德主持。
这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先天以上兵家武者,只是江兴德年近六旬,平日很少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