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悲痛欲绝,握紧手中长刀,正欲上前拼杀,只听后方人马脚步声靠近,转身过去才看见,守卫南门之一的指挥使王矫带兵前来。
王矫一来就开始发问:“战事怎样了?东城为何破了?现在四处在传总兵战死可是真的?”
沈复一口气未提上来,身体一软又倒下去,方应楼赶紧扶住沈复,把来龙去脉向王矫说了,王矫听后一拳打到马槽上,说道:“匡文这狗贼,亏得大家兄弟相称!可怜老大人,酒席上还与这狗贼喝过几杯,今日竟就因这狗贼去了。”
沈复悲从中来,眼中尽是恨意,提起兵器就要去拼命,王矫拉住他,道:“沈兄弟,此时城已破,为今之计只能弃城,或待援反攻,或去邻城共同御敌,如此只能白死。”
沈复大叫道:“别管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众人见沈复已快失去理智,力气大到快拉不住,王矫一拳打在沈复脸上,大叫道:“沈复!别忘了你的妻儿还在西城客栈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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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已破,南北西三处金军人数骤然减少,趁着落日后些许昏暗的天色,一队人马从西门角门离开,径直离去。
自东门城破已有半日,落日余晖将西边天空照得一片血红,此刻地面上已昏暗难辨,六位指挥使已战死二人,沈固身死东门,其子沈复心智疯狂,欲拼死复仇,同僚王矫将他拉了回来,施、王、沈、方四位指挥使连同沈复其子洛闻柳在二百骑兵保护下冲出沈阳城,当然为了突围,另折损了五百兵士。
众人骑上马一路狂奔,来到了二十里以外一片胡杨林才停下来休息片刻,虽说刚刚死里逃生,但如此多弟兄折损,脸上却也无些许高兴神色。
少许歇息后,施常杰问道:“各位,如今沈阳陷落,我等该当如何啊?”
王矫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去其他城池协防,金人计谋都已经显露无疑,只有咱们去,才能让其他城郭免受沈阳只难。”
此一提案众人皆赞同,沈复此时说道:“去邻城协防纵然甚好,只是目前辽东兵力不够,大小百城,每城多者二三万,少则不到一万,各城池尚且自顾不暇,面对金人十万大军如何守得住?”
施常杰道:“咱在沈阳不是砍了他两万吗,加上重伤战损,怕他有三四万不能上阵了,辽东大小百余城,一城折他一万,十城就拼光他了。”
沈复道:“咱们有援兵,他后金也有援兵,辽东富庶,山林稻麦取之不尽,人丁更是七八百万,不光金人,现在蒙古人,汉人,都有投靠后金的,加起来整个后金兵力五六十万,你难保证百十座城池都有抗金之心?怕是已经有不少已经投降了。”
这一番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沈复又道:“为今之计,只能一面协防,一面求援,锦州目前有军二十多万人,且近十万人都是辽东精锐,总兵冯昭,手下一人名叫吴襄甚是骁勇,若是能够让锦州及山海关驰援,辽东危局可缓,你们谁愿去锦州?”沈复顿了一顿说道:“兄弟们,无论谁去锦州,请带上家小,兄弟在这里谢过了。”
大家面面相觑,只听得马队中一人道:“我去!”
众人往那边看去,才知是那小旗官宋锦,宋锦站起身抱拳说道:“当日嫂子是我带进沈阳的,也该由我带离沈阳,将军放心,娘儿俩谁少一根头发,我砍一根手指。”
此时洛闻柳站起来,说道:“宋大人,妾身就不去了,这里有一枚印信,只求大人在求援后去一趟瀛洲,那里渡口旁有一个茶摊,将这个印信和孩子交给摊主,我就陪着诚哥去临城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