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哥,那你那边怎么样,这张县丞收到莫少师的死讯后,有什么表现?”
“表现?”
杜川听到这里,忙喊了一声,“袁子龙,大人找你呢?”
不一会,便见一身皂隶服的袁子龙从头院值房里跑了出来,杜川忙道:“袁兄弟,这衙门里龙蛇混杂,有些事情,你还是别对他人说的好,小心惹祸上身。”
袁子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杜大哥,我知道了。对了,大人找我什么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
二人一面说一面往知县宅而来,刚到了二门,便见着李铁蛋已经走了过来,袁子龙忙上前道:“大人,小人袁子龙前来复命。”
李铁蛋把他扶起,“袁子龙,这两日你和众位兄弟都还好吧?”
“回大人,小的们都好着呢。”
“那张大人呢?”
“这—。”袁子龙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李铁蛋忙笑道:“这会没周围外人,你但说无妨。”
“是,大人。”袁子龙面有愠色的道:“这几日张大人几乎没干什么,到了乡里无非是喝酒胡扯,根本没把大人吩咐的事放在心上。”
李铁蛋却是一笑,“这早就在本官预料之中,那本官问你,昨儿晚上,他都做了些什么?”
袁子龙挠了挠头,“昨儿晚上,他也没做什么,跟着一厢里几个里老喝完酒之后,早早的就回房里睡觉了,今儿早上,天都大亮了才起的床。”
“哦。”李铁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你有没有进去看过?”
“大人。”袁子龙嘴巴一别,“这个张大人脾气怪的很,他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让别人打扰,不要说咱们,就是那蓝俊臣和赵德柱,都进不了他的房。”
“本官知道了。”李铁蛋说罢,低了头皱了眉,一面想着心中事,一面出了二门,过了头门,来到了仪门。
一身补服的张义德,整整着装,忙起身出了值房迎了过来,深深作了一揖,“下官张义德参见大人!”
“怎么感觉这张义德好像变了个人?”李铁蛋心中一怔,忙道:“张大人,快快请起,几日不见,张大人可还安好?”
张义德抬起头,木着个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多谢大人关心,托大人的福,下官这几日一切安好,只是—。”
李铁蛋心中略感不妙,“只是什么?”
张义德脸上突然哭丧起来,“只是恩师被奸人所害,离下官而去,下官得知此事后,痛心无比,还请大人替下官做主,定要找出这可恶的杀人凶手。”
李铁蛋就知他会发难,忙安慰道:“张大人,人死不能复生,你请节哀。你放心,本官在这里保证,定会找出杀害莫老的真凶。”
“对了。”李铁蛋顿了顿道:“依张大人之见,这杀害莫员外的凶手,最有可能是谁?”
张义德抹抹眼泪,好还容易止住了哭声,“回禀大人,本官今儿未时刚过便回到县城了,也听说了一些事。”
“依本官之见,这黄金彪为人阴险,又几次三番威胁我等缴粮纳税。恩师素来喜好打报不平,曾多次与他发生口角,要不是下官苦苦相求,早就被他杀了。”
“这一次恩师受奸人蒙蔽,从那狱中逃出,想必定是恰巧被这黄金彪给撞见了。恩师见了他,定然会厉声辱骂,那黄金彪吃了败仗,又怎会饶他?”
“哦!”李铁蛋虽觉张县丞说的有些牵强,但按情理来说,也没有什么破绽,只好回道:“张大人说的在理。依目前情况看来,一切都要等攻下勾漏山,抓住黄金彪,这事才能有定论。”
张县丞点了点头,“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大人准备何时攻山,下官也好准备一下,到时定身先士卒,亲自替恩师报了此仇。”
李铁蛋想了想,“这个月二十八。”